第219节(1 / 2)

“砰——”

枪声猛地响起。

那一颗原本是要打在他身上的子弹。

因她毅然抱着他转过了身,硬生生帮他挡了下来。

像是一朵会令人绝望的血花。

在他惊愕崩溃的眼中绽放,整片视野都是从她身上流出来的血。

不止染红了他身上的衣服,也染红了她特意为他排了长队求来的平安符.....

岑昼眼睫迟钝的颤了颤。

耳边蓦然响起当日她站在寺庙,高兴举着手中的符纸,对他扬起明媚灵动的笑容。

“三哥,这是我为你求来的平安符,你记得收好,可别乱丢哦。”

“虽然这些东西不是说想要灵就会灵。”

“但只要有这份信念在,说不定就会实现了。”

“岑昼,我要你永远平平安安,喜乐无忧。”

女孩清晰的声音,一字不漏地在他脑海里循环。

岑昼瞳孔紧缩,身体踉跄往后一晃。

像失去所有支撑的力气,靠着墙一下跌坐在冰凉的地面上。

他战栗地望着手中沾有血迹的平安符,心脏窒息。

好似瞬时间丧失了语言功能,艰难地张了张嘴,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字。

眼泪溃不成军从通红的眼眶中滑落下来,浸湿了整张脸庞。

她要他一生平安。

她做到了。

可是她呢?

她自己的呢?

属于她的那份平安又在哪里?

还是说....她把手里的平安让给了他.....

岑昼攥紧手中的平安符,脊背痛不欲生地往下折,涌出腥气的喉咙深处挤压出模糊悲伤的音节。

如同遭受着削骨挫筋的凌迟,浑身颤抖,眼底全都是悲痛欲绝的破碎绝望。

当日顶着毒辣的太阳,排了几乎两三小时队伍为他求来平安符的小姑娘。

如今却虚弱躺在病床上,不知何时才能苏醒过来.....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巨大的悲痛下,男人死死地攥紧手中的符纸,裹满血丝的眼底全都是破碎的泪。

这一切都怪他。

如果他能早日解决所有对她不利的危险因素。

如果他能早点来到她的身边。

如果他能比她更快一步发现藏在身后的黑漆漆枪口,如果是他帮她挡下那一颗子弹.....

那是不是这件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那是不是她就不会失去所有往时的生机,满脸苍白躺在病床上了?

岑昼双眼通红望着窗户外苍茫的天空,胸口位置像是又被重重敲击好几下,强烈深刻的痛感直深入骨髓,痛不欲生。

像是开始了自我惩罚,这段时间里岑昼不分昼夜待在病房里守着乔知漾。

知道小姑娘爱干净,他每天拿着干净的手巾帮她擦拭身体。

努力地压着心头厚重的伤痛,像往日跟她聊天般,温柔哑着嗓子跟她讲许多从手机上搜罗出来的笑话。

向来不管在哪个领域都能冷静沉稳,遇事不惊的男人白天用尽耐心照料着她。

到了晚上。

他坐在病床边握着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

像只受伤的大型犬般,猩红的双眼噙着泪,无声又固执地望着她,一遍又一遍地轻唤着她的名字,嗓子干得厉害也像是完全察觉不到。

“大哥哥,这位漂亮姐姐是你喜欢的人吗?”

直到有一天,一个穿着大红色棉衣,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小女孩抱着一大瓶装有一半千纸鹤的玻璃瓶,怯生生地在病房门口里探出了半个脑袋。

她已经观察好几天了。

从这位漂亮的姐姐因为被坏人陷害而受伤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