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既入我府,理应为我府新主,奴特来奉上府中大小内务,请王妃过目。”
章圆礼呆了一下,心道:“我的天,这么多东西。”
徐偈眉头微皱,“朝阳王刚入府,未及召见,便擅自前来,是何规矩?”
美人一怔,连忙跪到地上,“殿下,奴先前奉陛下之命替殿下掌管内务,而今府中已有主人,奴不敢再窃居高位。”
章圆礼看了一会儿,转过弯来,他自小长在断剑山庄,对宫廷宅院这些弯弯绕绕虽不精通,但也并非不懂。见那女官声势浩大,一副不甘交权的模样,心里生出一点厌烦。 他看向李书史,声音平淡:“我不管这个。”
李书史一愣,僭越地抬起头来。
“府中杂事,你既管惯了,还是你管,我不想替你接管。”
徐偈闻言,像是意料之中,微笑着摇了摇头。可当看向李书史,眼神又恢复冰冷,“府内你一向管得妥帖,就不必来朝阳王这唱这处戏了。”
李书史柔躯一僵,便听徐偈道:“往后,内院杂事,莫来相扰!”
李书史彻底白了脸,带着捧案群侍,讷声告退,其步履比之来时,显出了仓皇。
待李书史一走,章圆礼抬脚在徐偈腿上一踹,“你的人欺负我。”
徐偈笑道:“她不是我的人,你是。”
章圆礼瞪圆了目,“你不要跟我油嘴滑舌,也休想让我给你管内院。”
徐偈笑了笑,靠到章圆礼身边,“圆礼,既来到了这里,你有想过以后做什么吗?”
章圆礼想了一会儿,道:“我能做什么?”
“你先把你想做的说来听听。”
章圆礼摩挲着石案,突然沉默了。
“圆礼?”
“徐偈,”章圆礼垂眸道:“我好像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你问我想做什么,而我想的,却是我阔别的那些事情。我喜欢跟师门遍访各地,和师父编纂地方志,我也喜欢钻研剑术,和师兄弟们一起切磋技艺。这些我都很喜欢。可你问我现在想干什么,”他瞥了一眼李书史远去的方向,“我想不出。”
徐偈心中一紧,圆礼,你想练剑吗?”
“嗯。”
“你出师没?”
“我、出师了。”
“那么圆礼,你可愿,教导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