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圆礼一言难尽,只觉画面似曾相识。
“朱邪鹏之子,旁支……”徐偈沉吟道。
章圆礼伸手就拧,“你还敢嫌我们晋国侯爷是旁支?”
徐偈搂着他笑,“哪里敢嫌?若三十年后两国真有一战,姻亲恐会牵连战局——”
章圆礼脚步一顿,杏目一瞪,声音煞有介事,“二十年前,你喊我这个晋国旁支叫福星,这才过了多久,就把晋国的侯爷当累赘了?”
徐偈连忙讨饶:“所以思来想去,还是旁支好。免得三十年后,彼此为难。”
章圆礼刚要掰指,又放了下来,“也是,那时候朱邪鹏更早死了。”
“还有一事。” “什么?”
“晋帝邀我们赴开封灯节。”
章圆礼一愣,歪头道:“去不去?”
“听你的。”
“我拿不准。现在两国兵疲,无力再战,若在晋地遭了什么阴私手段,将士们连替你报仇的劲儿也没有。”
徐偈笑道:“那就去!”
“不是说拿不准嘛!”
“你分明想去。”徐偈在章圆礼面上亲了一口,“咱们就不能明面上回绝你表哥,然后易容,乔装,偷偷地去?反正你们晋国有运河,一来一回,用不了几天。再说,晋国最厉害的杀手头目是我夫人的师弟,有夫人仰仗,我怕什么。”
章圆礼想了一会儿,笑嘻嘻道,“就这么说定了,你不知道,我们开封的花灯,那可是——”
“天不见星,水不见月。”徐偈和章圆礼一齐说道。
这句话,曾从章圆礼口中道出,飞进徐偈心中,一住二十年。
终可兑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