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放下茶盏，又道：“但我终究是外人，放任一个三岁的孩子外出，云大当家是否能放心？”

云堇有些哭笑不得：“钟离先生的人品别说是我，就是整个云翰社的人都是信得过的。

实不相瞒，刚才我还在思量，到底应该缴纳多少费用才能让扶桑留下呢。”

钟离疑惑：“哦？”

“先生大才，能留在先生身边学习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扶桑能有机会跟着先生学习是她的幸运。”

钟离的手指缓慢的敲了两下桌子，道：“我……不负责教习。”

云堇笑笑，微微颔首道：“能和先生交流沟通，已经是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

钟离

的目光移向地面。

活了这么久()，他很少会有疑惑的时候。

一般情况而言?()?[()，能让他疑惑的，只有他那个神奇的闺女。

如果放在一年前，有人跟他说跟随他生活与交流能学到很多知识，他并不会否认，更不会怀疑。

不能说全都精通，但却都多少了解一二，这就是他的自信之处。

但放在现在，钟离除了怀疑还是怀疑。

真的吗？

那为什么每天和他同吃同住的闺女总是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呢？

寓言故事只听故事，不听寓言。

说起历史就打瞌睡，介绍文物还得冒着文物被吃掉的风险。

谈论花鸟种类，永远都是左耳进右耳出，问就是没听说过。

让她使用元素力不仅要靠收买，而且有时候还要涨价，从一瓶枫达的价钱涨到两瓶甚至三瓶。

主打的就是一个自由随意。

难不成是闺女那种油盐不进的小孩？

钟离不敢夸大，谦虚了几句后和云堇确定留下了扶桑。

当然是不可能收钱的。

收了钱要办事，有了闺女的前车之鉴后，钟离对于自己的教学能力已经没什么自信了。

“时间的话，我只能说我会尽量更快一点。”想起云翰社的老一辈，云堇又开始头疼起来，“老一辈人看重传统戏曲，很难接受新事物，想要让他们接受新事物可能还需要下很大的功夫……”

钟离：“我理解。”

毕竟他也算得上是个传统的老年人？

但或许是活得太久，什么变化都见过，钟离的观念反而要更新潮一点。

“说实话，扶桑身上有很特别的天赋，我大概也知道她可能不愿意走传统的路子，所以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说到这里，云堇笑了一声， “抱歉，说了些没用的话。”

“确实是有天赋的孩子。”钟离认可。

言毕，温迪也带着早餐回来了。

“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所以都买了点回来。”温迪把东西都放在桌上后，又皱眉看向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