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设想是舆论战。”葛尤一改此前态度,兴冲冲地聊起自己计划。 甚至没顾上旁边疯狂向他使眼色的葛月。
“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爱交朋友,江湖上大部分年轻一辈我都有接触。只是真要和玉宴阁交手,他们立场未必鲜明。”
时雁一看向黎孟夜,默默丢去一个眼神。
后者迅速会意,“那正好,我这有份近些年来,玉宴阁使出没地点的统计。就结果看,他们每到一处必有江湖大能身陨。”
玉宴阁打出的旗号是不主动插手江湖事,若江湖人互相无法抉择之事,可向其请教一二,最终做决定的仍是江湖中各大势力。
然而实际上,玉宴阁在不知觉间包揽了各大要事抉择,从原先的向其请教变成由其领导。
另一点则体现在事件先后顺序,追根溯源后便可得出的规律——是先有玉宴阁使出现,而后该地发生变故。
“看来黎兄早有准备,昔日听说你喜好四处游玩,只道是纨绔公子哥,不理家中事务。”
这其中有大半的消息是从葛月口中说出,她跟黎与走得近,每次回来必能听其数落第一居少主的不是。
将自家妹妹丢在群狼环伺之地,自个外出逍遥。
如今看来,是他偏听偏信了。
葛尤说,“是我狭隘,没想到黎兄此番行事背后另有深意。”
“我看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吧。”葛月没好气地嘀咕。
黎孟夜但笑不语,没反驳也没替自己解释。
“那江湖风向就交由葛兄你来打点。”
“你们不会是想直闯玉宴阁吧!”
葛尤听着觉出不对,赶忙拉住人,想叫他们打消这念头。
现在绝非宣战的好时机,江湖人心所向仍然是玉宴阁。
舆情虽可主导,但持续时间不会很长,最好的结果,撕开一个口子。
可是他们毕竟人数不占优势,要想短时间内改变某种长达数十年的理念,更是难如登天。
“放心,我们远比你想象得更加惜命,当然知晓现在不是硬碰硬的好时机。”
黎孟夜示意他们有分寸,宽慰人道。
“这次是去探听消息,摸了摸大概的底,很快便会出来。”
这么说着,时雁一自角楼边的台阶上起立,整理一番衣物,自袖袋里取出一份书卷交与葛尤。
“我前前后后和不同的阁使交手过三次,注意点都写在里边了,兴许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
葛尤欣然接过。
“二位如有消息,随时可以回来此地。”
“那我们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