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很快就会回想起来,但我也可以提前解答你的困惑,你叫君临,是这个世界,自兽神之下最强的存在,你的基因里的进化序列等级是最高的,但也因此,你注定与其他生物存在生殖隔离。不过没关系,后续这一方面并非无法解决。但我在你类似需求上已经降到了最低。”
“你是法庭的第一战士,此前的所有审判长都无法和你相比,它们注定是淘汰品,但你虽然有一万个理由可以骄傲,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谨慎的对待敌人,你要面对的,是一个觊觎兽神传承的存在。”
君临颤抖的幅度渐渐变小,不多时,它的双目里再也没有一丝困惑。
【我想起来了,我的主人,我愿意为您效力。】
“很好,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极为关键的作战情报,你得记好。作为法庭最强的战士,法官大人之下,你便是代表着法庭颜面的存在。这个世界的世界观,我已经设置过,饿海这种地方的凶险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黑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巨大的恶魔就跪在他的前方,看起来并没有显得骄傲,而是极为的谦卑。
这一切只是因为在忠诚上,黑袍将自己设置为了绝对的神。
甚至地位还在法官之上,以往黑袍是不敢这样设置的。这对于法官来说是一种僭越,而黑袍也看不上寻常生物的效忠。
但这一次不一样,君临是一个他能创造出来的最为强绝的生物,这是他最棒的一件“作品”。
所以对于君临,黑袍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心思。
【饿海么?不过是一群虾兵蟹将所待的地方罢了。】
黑袍笑了笑,果然,性格上还是过于狂妄了。
这有些像那位陨落了数百年的破坏神,尽管破坏神的确有着狂妄的资本。
“那个地方有着兽神的守护者,在掌管着兽神的传承,这是一股伟大的力量,你的任务,便是将这股力量带回来。你要面对的,乃是兽神的守护者,它的实力不容小觑。”
君临漠然道:
【一个已经死去的兽神而已,它所留下的所谓守护者,又能有多强?】
“我希望你能够收起这份狂妄,法官大人十分在意这次任务的成败。”
君临点点头。
黑袍虽然很希望多些时间来打磨君临的性格,但内心深处,他其实一样骄傲。
君临或许狂妄,但在战斗上并不输给他知晓的任何兽神之下的生物。
而且一旦战斗起来,便会认真对待。所以固然担心,黑袍却也期待着君临的表现。
……
…… 阿玛拉洲以北,原红土林地。
唐很肉,唐飞机,元雾,唐小九再次出现在了唐闲的身边。
甚至连玄鸟也出现了。
原本唐很肉是有些憎恶玄鸟的,但唐闲看得通透,在执念影响下,玄鸟也没有真正的做些愚蠢的事情,这就足以说明玄鸟的态度。
何况如今的自己,是冥凰传承的拥有者,玄鸟对自己只会更加信服。
虽然唐闲也不知道这种传承的力量到底是什么,但所有能让玄鸟背叛自己的因素,已经没有了。
“唐闲哥哥,我们在做什么啊。”
唐小九见到唐闲一直看着祖顿圣树当年造成的巨大坑洞,忍不住好奇。
“我们得趁对手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找到祖顿巨人的踪迹,我在思考祖顿巨人的一些行为模式。”
唐闲看着巨大的坑洞说道。
那场狩猎盛会,他还是记得的。虽然自己没有参与,但着实装了一次逼。
大地碎裂,是祖顿圣树所致,但身高六百米的祖顿巨人们纷纷出现,倒是确实很奇怪。
祖顿圣树来自伊甸废墟。
这棵树觉醒了意识,称伊甸族为第一文明。祖顿圣树也有着特殊的感应能力,最早察觉到自己身份的,其实不是金字塔,而是那颗圣树。
祖顿巨人也修建过法庭的几处圣地。
想着祖顿巨人,比如那位唐很大的脾性,唐闲忽然觉得,这就是一群可怜的工具人。
说不定之前被伊甸族支配,后来又被法官支配。
但自己见到的那一撮祖顿巨人只有四十个。
与白霜所说的祖顿巨人群规模不同。
“唐闲哥哥,你想出来了吗。”
“没有。疑点很多。先找些东西吃。”
“那我们现在是去哪里?”唐小九期待的问道。
唐闲知道小丫头也饿了,他说道:
“我们要前往饿海,不过可以走慢些。”
唐飞机有些不解了:
“为什么不快些过去?”
“慌什么?”
唐飞机又不懂了。
唐闲这次心情好,说道:
“计算是一门科学,知己知彼才是取胜关键。” “嗯,本大爷也是这么想的。”唐飞机假装是个聪明龙。
玄鸟隐约猜测到了唐闲的意思:
【如果法官大人亲至呢?】
“这一次确实是赌博。但法官亲至的可能性不大。它太多疑了,历史上能被空城计吓跑的人不多,每一个都是出了名的多疑。”
“我不知道法官会怎么做,但我可以创造条件让法官去做某件事,这就是另外一种含义上的知己知彼。它已经知道了饿海是破坏神的传承所在地,那位破坏神,按照你的说法,乃是六大兽神里最强的一个对吧?”唐闲看向玄鸟说道。
【是的,破坏神大人的实力,即便是冥凰大人,也只有在冥界才敢与之一战。】
“这就是了。法官并没有痊愈,没有回复到巅峰状态,一个多疑且贪生的人,面对破坏神,哪怕只是一个守护者,也一定会足够小心。法官很有可能不会亲至。而是派出一个强大的下属。”
玄鸟不解:
【法庭已经没有审判长了。】
“我一直很好奇禁地里有什么,你和不周龟都不知道,所以我猜测,这一次,法官或许该亮出一些底牌了。”
顿了顿,唐闲说道:
“你家主人的传承险些要了我的命,破坏神的守护者到底多强,我不敢想象,我怂,但……我们可以做一次渔翁。不能总是我出力对不对?它也该动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