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倏地一变,空洞变得癫狂。
嘴里的话变成了“我有罪,我该死。”的不停重复。
从小小声的念叨逐渐变成大喊大叫。
随着声音的增大,雌虫开始挣扎,可是即使能看到他倾尽全力,挣扎的幅度也不大。
他已经筋疲力竭了。
雌虫又突然停下来,眼中的癫狂又变成悔恨。
“对不起,对不起!”
“不许动他!你们不许动他!”
“杀了我,你们杀了我,我是让他死的!是我处决的他!你们杀我!”
悔恨变成恐惧,雌虫盯着不放的天花板上似乎在播放着雌虫的噩梦。
他不止喊叫,泪珠无法汇聚成滴,从眼角流出来还没到枕头就已经干涸了。
酆黎好奇雌虫的眼前究竟在播放什么,能让他这么快的转变情绪,这么大的情绪起伏。
抬头,什么都没有。
酆黎站起来,走到床前,再抬头看,还是没有。
再看床上躺着的雌虫,还是盯着天花板哭嚎。
“他该死!”
雌虫突然一声大吼,吓得酆黎一个激灵。
雌虫的眼睛变得通红。
“背叛部落,盗取机密,他害死了至少一万的军雌!”
“敌军突袭的时候,平民还来不及完全撤离!”
“战后清扫,但只幼虫的尸体都有三万多!”
“他该死!”
他的眼神又癫狂起来。
“我只恨他死在我处决他之前!”
“你知道我给他判处的什么刑罚吗?”
“我要先毁掉他的精神海,再杀他!”
癫狂变成嘲讽。
“你以为他爱你吗?” “他是在利用你!利用你窃取情报,让你也成为部落的罪人。”
“让你蠢到即使他死了,你都还在死心塌地为他报仇,成全他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