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妹妹当初会突然逃跑,是因为她的男朋友,她当时背着吴辞树找了个男朋友,那男朋友是没钱又没车,因为知道哥哥不会答应自己和男朋友在一起,所以吴慈星直接丢下哥哥,和男朋友跑了。
这一跑,就失联了三年,再没有和吴辞树有所联系,至于她为什么三年后会再次联系吴辞树,那是因为她怀孕了,而她那个男朋友不愿意承担责任,跑了。
吴慈星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那叫一个凄惨,哭哭啼啼的,跟吴辞树说着自家被骗的事情。
她不仅被骗财骗色,现在还怀了孩子,独在异乡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只能给自家哥哥打电话求助了。
“……呵,”吴辞树对此则是冷笑,不客气的表示道:“你这完全就是活该!”
作为一个专业的骗子,竟然会被男人骗,不是活该是什么?
只是嘲讽过后,吴辞树却也没办法真的放下妹妹不管,毕竟他们兄妹两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要知道在他们父母去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互相都是对方的依靠。
现在,妹妹被骗了,怀了孩子,他也只能打起精神给妹妹收拾烂摊子了。
正好那时候,秦四海这边长辈催婚催生,嚷着让秦四海去相亲结婚,他当时灵机一动(脑门一抽),脱口而出自己已经怀孕了。
“……我也不想骗他说我怀孕了,”吴辞树也有些暴躁,“谁让他家里的长辈瞧不起人,一副我配不上秦四海的态度!” 他现在得承认,自己当时的确是冲动了,他后来也有些后悔,毕竟他是个男的,怎么怀孕啊?十月怀胎后,他又能去哪里找个孩子来应付秦四海和他家里的长辈?
“这不是我妹妹刚好也怀孕了嘛……”他有些心虚的解释,说着忍不住看了面无表情的池晚好几眼,有些含糊的道:“反正最后事情不知不觉就是这样了!”
“我就是想骗点钱花花而已,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秦四海那么有钱,给我一点花花又怎么样?”
他理直气壮:“我可是他女朋友!”
池晚:“……”
池晚不得不提醒他:“可是你是个男的!”
吴辞树:“……”
他沉默了几秒,忍不住再次咒骂起自己的妹妹:“都怪吴慈星那个缺心眼的!”不然事情哪里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看向池晚,道:“池小姐,我们开门见山的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帮我瞒住这件事?不把这事告诉给秦四海!”
池晚摇头:“……我不会帮你瞒着他的,而且你能瞒他一时,难道能瞒他一辈子吗?这件事迟早都会被发现的。”
吴辞树:“我也没想瞒他一辈子啊,我打算骗够钱了,就换个目标!”
其实他能在秦四海身边呆这么久,他也是有些意外的,他以前都是找富婆,做富婆的小白脸,很多时候,钱还没骗到多少,就被富婆给甩了。
“只能怪我太贴心了!”他感叹。
这不是第一次装女的骗人,他难得的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对秦四海多贴心了一些,反倒让秦四海觉得他这个“女朋友”很不错,到现在都要跟他谈婚论嫁了。
吴辞树抱着头,道:“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好骗啊!我只是想试着骗一骗而已,骗得到更好,骗不到我也没太大的损失……”
可是谁知道,事情进行得这么顺利,秦四海竟然那么好骗,这么轻易的就上钩了,而且两人竟然还顺利的谈了四年的“恋爱”。
当然,这恋爱是在秦四海的角度上来说的,对于吴辞树来说,他就是找了个冤大头,在行骗而已。
池晚看着他,有些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能骗他这么久的?你都怀上孩子了……”
她看向吴辞树的肚子,“也就是说,你们应该已经发生了关系,那你到底是怎么瞒过去的?”
都到怀孩子这个地步了,那就是该做的都做了,可是吴辞树是个男的啊,他和秦四海在一起这么久,秦四海竟然一点不对都没发现?
吴辞树扭捏:“……我们在庙里说这个,会不会不太好啊?要是冒犯了山神,山神生气了怎么办?”
池晚:“你作为一个骗子,都好意思到山神庙里来烧香拜佛了,那还有什么不太好的?而且,山神也不会生气的。”
嗯,毕竟就是山神自己本人问的。
吴辞树:“好吧,既然池小姐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管了啊……”
他想了想,凑近池晚,道:“你听说过一句话吗,科技改变生活,现在有很多科技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做不到的……”
池晚看向他,他也看着池晚。
“我这种事情都跟你说了,”他往外坐了坐,道:“那你可不能再将我的事跟秦四海说了,这事说起来本来就是我和秦四海的私事,要怎么做也是我们自己的事,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池晚:“……我还是得跟秦先生说。”
吴辞树有些生气了,“我什么都跟你说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情面?”
池晚不得不纠正他话里的错误:“我们两这是第一次见,应该没什么情面可以讲……你是个男人,却假装女人骗人,不管你怎么说,却都掩盖不了你欺骗人的事实!” “对你来说,这件事也许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对于秦先生来说,毫无疑问,你的所作所为是十分恶劣的……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告诉秦先生这件事的真相!”
池晚的态度很坚定。
她看着吴辞树,道:“你越不想我把这件事告诉给秦先生,我就越加确定,我必须将这事说出来……因为你越不愿意,就越能代表,一直到现在,你都不觉得你欺骗秦先生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
听到这里,吴辞树脸上的表情才终于有了极大的变化,他深深的看了池晚一眼,突然站起身来。
“我去个洗手间……”他丢下这句话,急匆匆的就走了,独留下池晚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目送着他渐行渐远。
五分钟后,吴辞树没再回来,而秦四海倒是回来了。
他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问池晚:“池小姐,我家慈星呢?”
池晚看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迟疑道:“……可能是,逃跑了吧。”
“逃跑?”秦四海懵逼了,“他为什么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