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
白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紧接着他那个没有血缘的弟弟继续说道:
“如果不是爸爸妈妈以前给你投资那么多科研经费,你怎么可能有那些成绩。” 如果说之前白榆只是认为自己这个没有血缘的弟弟只是不满他“插足”自己的家庭。
这一刻白榆才彻底知道:自己放弃的理想,承担的责任,在这个目前世上只有一点点联系的人眼中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你说的对。
”白榆笑了,他突然感觉解释不清,因为这个世上没有人愿意听他解释。
他们崇尚他的理想,他们夸赞他的才能,他们惧怕他的手段,但他们从来不愿意了解他……
前世的记忆纷乱复杂,让那双黑色的眼眸晦暗不明,但伊尔西眼中的那抹蓝,就像黑洞中的奇点。
以奇点为锚点,由此,孕育出一个新的,有着鸟语花香的新世界。
突然,白榆一把抱住伊尔西,额头抵在总裁的肩头,他没有说话,只是突然感觉委屈了。
两辈子,他终于敢委屈了。
“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告诉你。”白榆闷闷地说道: “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全部。”
“伊尔西,等等我,好不好。”
“当然啊。”伊尔西抱紧这具年轻的富有生命力的身躯,竟第一次没了惶恐不安的感觉。
飞行器平稳落地,停车场来去的虫都匆匆忙忙,所以并没有多少虫注意到随意套了个衣服就赶过来的白榆和伊尔西。
他们轻车熟路地来到米达尔办公室,有些沧桑的医生和一脸失魂落魄的凡落早已经等在了那里。
“阁下。”白榆一进屋,就看见凡落对着他鞠了个大于90度的躬,他像一个柳枝尽可能地将自己弯折。
“求求您,只需要您点点信息素,我知道这很冒犯,但是…”凡落的声音很哽咽,他掐了一下自己继续说道: “我可以不要工资,以后您让我做任何工作都可以。”
他一个雌虫,没有任何筹码,只能将自己的才华兑换成可视化的价值,摆在促销的货架上等待雄虫的挑选。
“可以告诉我怎么了么?”白榆不知怎的好像透过凡落看见了以前的自己。
将自己的才华摒弃,为了生存或者别的,咬着牙挣扎下去。
“我的雌父。昨天雄父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瓶粉色的液体。”
白榆眉心一跳,顿时知道了凡落说的这个东西是什么。
精神狂化引发剂。
该死,没想到这么快就流入社会了。
“他本想逼着我喝下去,然后雌父冲出来抢走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