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命运总是由一些微小的细节决定。今晚的遭遇像一颗种子埋进亨特的心底,未来某天,他的嫉妒和渴望会长成一棵苍天大树,
伴随他步入生命的终点。
艾玛丽丝不知道这一夜是属于亨特的命运之夜,她追踪着外激素标记,一路潜进贵宾区。她换了一身衣服,推着装满清洁工具的小推车做掩护,伪装成一个年轻的清洁女工。
三人从走廊对面走来,步履匆匆。为首者西装革履,焦急地向电话里的安保询问议员的情况。 一男一女落后他几步,女人衣着宽松,眉头紧皱,边走边用手机和某人的消息。男人给艾玛丽丝侧身让开通道。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注意到艾玛丽丝帽檐下的脸,眼神微动。
艾玛丽丝和加里克、伊莉娜错开。她听到了为首那人和机场安保的对话,他们应该是负责接待议员的接待团成员。
贵宾区占据了整整两层,艾玛丽丝推车上到最顶层,外激素标记停在一间房外。她在门边放了一枚牙镜,躲在墙后用推车里的捡拾夹勾开门。
牙镜倒映出空荡荡的房间,几乎看不到人活动的痕迹。
艾玛丽丝调转牙镜的方向,这次她看到了地板上的一只手。
没有其他人,房间里只有一个倒地的男人。
来不及等杰森会合,艾玛丽丝闯进房间里。她试探男人的鼻息和脉搏,他已经死了。
但他不是被外激素信号标记过的那个恐/怖分子,信号随时间变淡,从衣柜的缝隙里溢出。
艾玛丽丝打开衣柜。
什么都没有。
镜片里看,衣柜内满是淡淡的红色,证明被标记的那个人,或者那具尸体在这里待过不短的一段时间。
艾玛丽丝检查衣柜里侧,在衣柜壁发现了几滴血迹。她从手臂包里取出棉签和证物袋,蘸取一点血放进证物袋里。
现场没有其他异常,有人把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只留下那一具尸体。
窗户被人敲了两下,头戴□□头套的悍匪翻进窗:“我们得躲一阵了,议员出事,机场安保正在组织搜查。”
他盯着地上的尸体,忽然道:“他是恐/怖组织的成员之一。”
他半蹲下来,准备伸手翻动尸体,被艾玛丽丝拍了下手。
“嘁。”他小声哼,指给艾玛丽丝看的动作非常诚实,“他腰上挂着的是一部通讯器,型号老旧——当然,现在看它是最新型的
先进装备。我在袭击议员的恐/怖分子身上搜到了同款装备。”
验证它属于哪只队伍,方法很简单,看通讯器连接的通讯频道。死者与刺杀议员的杀手共用一个频道,坐实了他的身份。
艾玛丽丝戴上塑胶手套,进行了一次简单的验尸。
死者的死因是枪伤,子弹贯穿了他的额头,在他的后脑勺上破开一个大洞,最终嵌进挂在墙上的壁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