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三章 降临(1 / 2)

盖世 逆苍天 1834 字 3个月前

厚重的时之书,在钟赤尘的屁股底下,悄然流溢出金银铜铁细沙。

    那本时之书,如顷刻间化作了一块大金砖,耀出灿然金辉。

    哗!哗!

    明黄的金精,熠熠的银精,黑色的铁精,暗红的赤铜精华,顿时从那块大金砖内喷薄而出。

    神色微变的钟赤尘,被这些金银铜铁精华化作的“沙尘暴”裹住。

    各种颜色的微小沙子,顺势流到钟赤尘的血肉躯体,含有金银铜铁力量的细沙,对血肉有着极强的侵蚀力。

    眨眼之间,钟赤尘的体表,就被覆盖了一层透着冰冷金属光泽的皮。

    一层金铁之皮!

    这层由金银铜铁精华,瞬间形成的皮,将钟赤尘和外界的虚空隔离,而他的血肉深处,还在被金铁之精腐蚀着。

    他血脉的运作停下,鲜血的流淌受制,更让钟赤尘感到头疼的是……

    他那具形如七彩龙的阳神,因金银铜铁精华的渗透,如被凝固定格在自己的体内,竟无法施展奇妙。

    他没有醒来前,就已修炼到自在境,而阳神的铸造,用的也是人族较常规方式。

    他阳神是灵力和灵魂的结晶,并掺杂着火焰精金,还有一些稀罕的灵材。

    他在觉醒后,再次锻造阳神时,才在里面加入了血能,可里面的各类精金,并没有被他剔除。

    他还想着,待到龙颉达到至强状态,他要借龙颉的力量,再重炼一番阳神。

    因他阳神中有各类精金,导致黎会长能够以自身的力量,以金铁之妙影响他。

    如今的黎会长赫然成了金铁邪神,血肉中含有金银铜铁类的生命,他都能施加他的力量。

    钟赤尘很快就发现,他唯一不受影响的,只有他铸造神位的元神。

    可他的空间之力,还有时间之力,极其依赖这具体魄内暗藏的空间、时间力量,需要以蜕变的心脏进行配合。

    然而此刻,他封神时炼化的七彩之心,因金银铜铁精金的侵蚀也大受影响。

    “阳神中的金铁精粹,我该早点剔除的。”他有些懊悔,在金银铜铁\凝成的铁皮内,他突然怀念起了龙颉。

    他知道,如果他没离开暗域,如果他还和龙颉在一起,黎会长就不足为惧。

    龙颉的穷极黄金龙之躯,龙颉那神奇的龙血,能轻易剔除黎会长对他的侵蚀,让他马上恢复自如。

    若不是屁股底下的时之书突生变故,他如果能提前防备,他也不会如此被动。

    另一端。

    被虞渊握在手中的擎天之剑,绯红色的剑刃内,剑魂的剑鸣急切而惶恐。

    剑魂惊恐地发现,它和这柄神剑间的连系,被某种力量给切断了。

    就在它要预警,要告知虞渊不妙时……

    神剑的锋锐尖端,不受控制地调转方向,刺向了虞渊的胸腔。

    在别人眼中,虞渊仿佛在自杀!

    喊出“黎会长”三个字后,就心知不妙的虞渊,意识到手腕未旋动,是神剑自己调整角度时,只来得及往上窜了一下。

    就这么一下,让擎天之剑的倒戈一击,没刺入他的心脏和阳神所在的玄门穴窍。

    噗哧!

    神剑刺入了他最柔软的腹部。

    哗哗!

    金银铜

    铁的精粹,流沙般通过神剑的剑刃渗透进来,对他的血肉也进行了侵蚀。

    经受过一次的虞渊,知道黎会长的邪诡秘术,已取代了剑魂,完全掌控了擎天之剑,马上集中力量抵御。

    源自于阳神的,暗含纯粹生命造化异力的血能,和要将血肉生灵金铁化的力量,在他的腹部争锋。

    “黎会长!”

    神王太虚怒喝。

    幽瑀哼了一声,额头的第三眼绽开,从中飞射出一条条或清澈,或浑浊的流溪。

    清澈和浑浊各占一半的溪河,环绕着被金银铜铁一层皮裹着的钟赤尘,想要将黎会长赋予金铁的魂念碾碎。

    便在此刻!

    又有一道虚幻淡薄的魂影,在“深渊混洞”中浮现出来,还发出一声冰冷的怒喝,“你们杀了虚空灵魅!”

    此声一出,幽瑀释放出的一条条或清澈或浑浊,皆蕴含阴脉源头奥妙的溪河,被旋动的“深渊混洞”吞没。

    源界之神的那道魂影,肉眼可见地变清晰了,也变的更浓郁。

    突然间,他看了一眼深渊巨蜥,“借你的战士一用?”

    这话一出,深渊巨蜥背后的银鳞族战士,都感到了一股阴寒气息,已缭绕到他们的身上。

    “杰西卡,没事的。”深渊巨蜥轻声宽慰。

    十级的女性银鳞族战士,因他的这句话,虽满心的惊惧不安,可还是咬牙点头,道了一声好。

    杰西卡放开灵魂,任由源界之神的降临,把自己的躯体暂时交出。

    她很清楚,源界之神的血肉身躯,因无法打破深渊之门,来不了他们所处的世界,单靠魂体和幽瑀、太虚去作战,肯定是会吃亏的。

    好在,源界之神能以灵魂降临他任何的信徒,让信徒的躯体成为他魂力的传导。

    譬如此刻。

    杰西卡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一股浩荡无垠的魂能,汪洋深海般灌注下来。

    她那弱小的魂灵,如被深海巨浪掀翻的一叶轻舟,落入海底的霎那,她就失去了对自己躯壳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