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挂着的牌匾书写这卢府二字,张飞当即上前瞪着一双铜铃般眼睛,咋咋呼呼道“喂,快进去通报,就说俺乃刘备义弟,有要事求见卢大人。”
“刘备没听说过。”门卫撇了撇嘴角道。
“哼,我大哥乃皇室后裔,师从卢植大人,快去通传。”张飞牛眼直瞪,面容更是露出凶色,仿佛随时要暴走打人。
门卫被张飞表情吓的不轻,再加上张飞不像是在开玩笑,也是撂下句话,连忙向屋内跑去。
少顷,房门外。
卢植捋了捋胡须,露出一丝诧异道“刘备此是何人”
“额”侍卫愣了愣,显然他觉得自己被坑了,那黑炭头不是说他们大哥是卢植学生么这尼玛老师都不认识学生的么接着其抿嘴迟疑开口道“老爷,那人说刘备是你的学生。”
“我的学生”卢植眉头一皱,接着沉思了好一会儿,仿佛想起了什么,不由道“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只不过,也罢,让那人进来吧”
士卒闻言,赶忙松了口气。
不多时,张飞挺着胸膛大步而来。
看着堂上胡须花白的卢植,张飞抱了抱拳,接着用着那破锣般嗓音道“卢大人,俺大哥让我来寻你,说只有你才能让天子出兵。”
“蒽,什么意思”卢植一知半解,挑眉道。
“公孙瓒那厮冒敌轻进,孤军深入数百里,目前正被围在了管子城。俺大哥让我寻你,说你有办法。”张飞提到公孙瓒,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大咧咧道。
“伯圭被围了”卢植一愣,他教出来的学生也就数公孙瓒给他张脸,屡立战功,已经升到了中郎将,可怎么就孤军深入了呢
而且还是管子城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这地方几乎算是乌桓的了,这就算想救也不那么容易。毕竟他心中清楚千里之争的代价。
卢植面露为难,张纯张举叛乱他自然知晓,184年就已经劫掠幽州了,这一次更甚,祸乱四州,并且自封天子和仙将,甚至还口出狂言要斩了刘宏,奉他们为天子。
然而朝廷经过黄巾之乱,西凉之乱,早已经病入膏肓,毫尽了最后一丝本钱,又从哪抽调兵马北上平乱
见卢植默不作声,张飞急了,环眼睁着急促道“卢大人,俺大哥可特地叮嘱说,只有你才能求来援军”
卢植点了点头,略显苍老的面庞露出一丝决然道“你放心吧老夫即刻书信朝中同僚,联名上奏,恳请天子明日朝会。到时候老夫自会向天子提起。”
“不过我大汉衰微,近年来叛乱不断,恐怕很难抽出兵力北上平叛。”卢植叹了口气,有些颓然道。
大汉的处境他如何不知叛乱已经让大汉满是疮痍,各地收税也难以按时征调上来。最关键的是,刘宏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在这么下去,恐怕大汉四百年基业将毁于一旦。
“额天子早朝还要联名请求”张飞愣了愣,旋即挥舞拳头气愤道“这什么鸟天子,还不如让俺大哥当呢。”
“放肆,再敢胡言老夫定不轻饶。”卢植顿时怒目而视,身上也是弥漫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接着他摆手道“好了,你先下去休息,一有消息,老夫会告知与你。”
看着张飞离去,卢植阔步来到屋檐下,看着大好天空,不由轻叹一声,接着也是阔步赶往书房。他虽然因为黄巾一事被罢官降职,可他在朝堂上还是有些影响力。
而当日,一封封书信送出卢府。
九卿大臣之类,又不少人接到信件。再加上卢植说的,幽州告急,让他们一起联名上书奏请天子早朝,也并无不妥。
当即,一份份奏折送到了后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