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叶抚不只是看她一眼,问道:
“如何,时不时更像知道自己身份了?”
鱼木皱着眉问:
“你监视我吗?”
叶抚笑道:
“你都快把事情写在脸上了。我要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会让你回去吗?”
鱼木努努嘴,“真没趣。”
“怪你自己咯,像张白纸一样。以前你哪里是这样的。”
“那以前我是哪样的?”
“以前啊,你就是一肚子坏水,刨开你的心,估计得比全天下最黑的东西还黑。”
“不至于吧……我根本没想过什么坏事啊……”鱼木很不满叶抚这么说自己。
叶抚笑了笑:“那是现在。”
“总之不可能!我就是最可爱的,最善良的,最美丽的好姑娘!”鱼木傲娇地扬起下巴。
“行,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别说得我在随波逐流一样。”
叶抚摇头,“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真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才符合你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鱼木好奇问。
“笨蛋呗。”
鱼木恼火道:“你耍我!”
叶抚哈哈大笑几声。
两匹马带着两人,飞快地在南方的草原上奔跑。
直到某一刻,离了树冠之地,见着远方的海岸线后才停下来。
鱼木抬头遥望高空上那一抹绯红色。极南的天空上像是嵌着一块琥珀,琥珀周围流转着绯红的云彩,那些云彩里面便是一座座浮空城。
“那里就是你说的战场吗?”
“那只是第一个战场,之后会陆陆续续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我们就是要从那儿去浊天下?”
“嗯。”
鱼木眼中闪烁好奇的光芒,“也不知道浊天下的人长什么样。”
“跟我们差不多的。环境的影响虽然有,但不至于改变种族。”
“听说浊天下很危险。”
“你怕危险?”
“当然不怕。”
“那不就得了。”
“我在想啊,我们随意穿过战场,真的好吗?”
叶抚说:“那里在被当作战场前,首先是个通道。”
“我们直接骑马过去?”
叶抚笑笑:“那你要不要见识一下两座天下的战斗嘛。”
“不耽搁时间的话,想看看。”
“时间是你我最无趣的东西。”
“听不懂。”
“听不懂就对了。”
小红和小白,脚踏虚空,朝着战场奔去。
“哦对了,公子,我改个名怎么样?”
“改成什么?”
“林渔。树林的林,渔夫的渔。”
“随便你,你的名字你做主。”
“啊,真的?”
“当然啊,怎么还怀疑起来的。你还怕我不让你改啊。”
“……嗯……算了,还是不改了。”
“怎么了?”
“鱼木也蛮不错的。”
“别想太多。跟着感觉走就是了。”
“感觉会出错的。”
“你也只能跟着感觉走。”
“行吧。”
“但看明月,莫问纷尘。”
“听不懂。”
“……”
……
……
“师姐,这么多人,还是算了吧,我们想个办法潜伏过去……”
“潜伏?那不是只有软弱之人才会做的事吗?我叶扶摇岂是软弱之人?”
“但那边真的好多人啊,万一被抓住了,我们就完蛋了。”
“放心,我的眼里,只有一万种过去的方式,没有万一被抓住的结果。”
“可真的好多人……跟沙子一样。”
“你说对,他们跟沙子一样不堪一击。”
“我觉得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毕竟去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相信我,直接正面莽过去。”
“不要,那太危险了。而且,我信不过你。”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告诉你一件事了。”
“什么事?”
“我们要是再不快点,你心心念念的曲红绡就要出大问题了!”
“什么!大问题?”
“嗯,我们必须要去救她。”
“你这副表情……不会是糊弄我吧。”
“肯定不会!”
“可……”
“再纠结,就要出问题咯,你可想好啊。”
兰采薇看了看远方末人那如同星空一般的布阵,又看了看旁边一点都不着调的笨蛋美人,脑海里冒起从中州赶往这里的几个月来,被她坑过的悲痛往事。
这几个月里,因为师姐那疯子一般的奇思妙想的主意,自己被鲨鱼吃过,被深海巨人锤过,被空中猛禽啄过,被龙宫虾兵蟹将追过。师姐她总是能在一万种完全的路里挑一条最危险的,然后一头扎进去,让自己饱受折磨。
兰采薇算是清楚了,叶扶摇只是想做一些看上去很帅气的事,而每次都是她帅气,而自己受苦。
本来,兰采薇已经打算这次如何也不听叶扶摇的蛊惑了。
但终究敌不过一句“曲红绡有难”。
兰采薇纠结了半天,问:“你真的有把握吗?”
“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可之前……”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叶扶摇一副看淡前尘,展望未来的模样。
“行吧……冲吧。”兰采薇妥协了。
“那准备好咯,抱紧我!”
兰采薇抱在叶扶摇腰间。
叶扶摇看也不看其他的,猛地冲向天外的“星空”。
在一众末人与各族将领的眼里。是一道璀璨的光在战场分界线另一边爆闪而起,陡然间驶过漫漫虚无的长空,朝着这边冲来。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是不是敌袭的时候,那道光就已经撞开了末人们组成的防线,还直接撞碎了浊天下的壁垒。
众人目瞪口呆望去,只见浊天下的结界壁垒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从那个窟窿里冒出愤怒的声音:
“叶扶摇!叶扶摇啊!你有这么大本事,之前我被鲨鱼咬,被巨人锤的时候,怎么不帮我!”
“呃……你不觉得你狼狈逃窜的样子很可爱吗?”
“笨蛋!蠢货!变态!你这是畸形的爱!”
“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