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草!你的脖子怎么开始发光了!”
跟在少女身后的景和不经意地一抬头,顿时被她后颈发出的手电筒般的光亮惊住。
适应了一下光线,景和看出那是一个歪歪斜斜的奇怪记号,类似于汉字里的横折笔画,应该是图案的一角。
云团用破船桨撑着,慢慢蹲下来,将头发拨到前边,请两人帮忙看个究竟。
发烫疼痛的地方突然被冰凉的手指t按了一下,她抬起头,正对上景煜若有所思的眼眸。袾
“你能想到绣花,却没防住自己房里的东西?”
景煜抿了一下略微干涩的唇,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军工刀。
刀刃在微弱的光线下都折射着寒光,这个山洞突然多了一阵冰冷刺骨的寒风。
云团愣了,“你要干什么?”
都到这儿了,难道他们临时改变主意,决定带着渔人的尸体逃离?
她把手缩进袖子,捏紧了剩下的一点辣椒粉。
“把符号割掉,出去再想办法。”景煜淡淡地解释着,却给后边的景和一个眼神。袾
景和会意地按住了少女的双手,将她往前一推,送到稍稍亮一点的地方。
“啊!!!”
刀刃没入皮肉,大脑感知到尖锐的疼痛,云团挣扎起来,但景和力气出奇的大,死死按住,身子没有偏移半点。
景煜面无表情地将那一小块皮肉割下,丢在一边,然后扶起少女,用布条简单地做了止血。
云团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伤口渗出,因为离大脑很近,痛感特别强烈。
她脸色惨白,整个人被拖着往前走。
景和身后,又传来别的脚步声。袾
他们必须赶紧离开。
“我背你。”景煜说着,蹲下身子。
也没时间讲究男女之别,云团直接爬上去,仔细地扒着,防止自己掉下来。
女性的皮肤中有更多的神经末梢,遭到伤害时,会比男性遭受更多的痛苦。
而且,把那块皮肉割下后,神秘符号对她的影响仍有残留,脑神经一跳一跳的,像被什么撕扯着。
短短百米的路程,像走了几个世纪。
终于接触到新鲜空气,云团已经冷汗淋漓,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袾
她艰难地伸手指了指掩盖在层层藤蔓后的独木舟,“船在那里。” 直播尚未停止,云团脑中不断地有新关注的提示音,和持续不断腐蚀她精神的疼痛揉合在一起,让人无限接近崩溃。
景煜后背和少女贴在一起的部位,已经被汗浸湿。
他微微皱眉,转身指挥景和,“你去把藤蔓拉开。”
少女面如金纸,原本的苍白都转为一种带着死气的浅黄淡绿调和在一起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