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压得很低,黑沉沉的巨石般悬在头顶,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
她下意识捏了捏手中的环保袋。
没有伞。膝
云团拐进一家百货商场,在一楼的商铺买了把透明的雨伞。
卖伞的阿婆一直盯着她,又看看四周,才低声劝道:“女孩子不能买太多这种伞的,不然啊,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风俗?诅咒?
云团脑中闪过很多词和符号,但阿婆随即继续说:“女孩子要细心,家里要是挂了很多把这种伞啊,会被认为是不贤惠不细心的~”
她笑了,学着阿婆的样子说道:“那我会努力把它们丢光的~”
“哈哈哈哈,哪家淘气的女孩子呀……”
云团本在和阿婆聊天,试图找寻一些有用信息,身边突然擦过一阵恶臭,她循着味道飘来的方向望去——那是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觉察到她的视线后,那人偏头瞪了一眼。膝
很奇怪,一阵黏腻冰凉的感觉从指尖冒出,掌心像是被一只硕大的蜗牛爬过,又痒又恶心。
她低头一看,没有握住伞的那只手,迎风起了一小片红疹。
流浪汉进了一家占卜店后,便再无声息。
云团在附近等待,过去了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
占卜店也没有后门,怪邪门的,难道他一直没有出来?
红疹已经消失。
“云团,你看十点钟方向,那个人拉的箱子,是不是铁质的?”景煜冷淡的嗓音直接传入颅骨。膝
她连连抬头,那人已经拖着箱子走向远处。
云团拎着环保袋远远地跟在后面,直到对方换了几条小道,到了一家行李箱店。
这家店地处偏僻,几乎没有顾客,穿着白色高领毛衣的女人在一种形状怪异的器械面前扭动着胳膊,一使劲,关节复位。
女人面不改色,似乎完全不受影响。
“你家箱子也太重了!轮子承受力还不好,我只是放了一个枕头,两个轮子就被压得自己蹦出去了!”
顾客暴躁地将箱子残骸往里一推,破箱子撞到货架上的新箱子,发出“哐啷”一声巨响!
空箱子们呈多米诺骨牌状倒下。膝
店里顿时一片狼藉。
云团躲在暗处,视线锁定第三排中央那个倒地声音较响的箱子。
箱子缝隙处出现一些暗红色的液珠,一滴一滴地落在干燥的地表。
云团记下这个方位,转身离开。 “她很可能会杀了那个顾客。”景煜的声音再次响起。
“要是上去阻拦,挂彩的就是我了。”她笑笑,脑中一团乱麻,刚刚那个箱子排序第五,无论左顺位还是右顺位,都是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