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雍的床并不是kingsize,目测也就2米x2米的规格,床单被褥的品牌她认不出来,但从质感推测,应该是一般人看了价格就会默默离开的那种。 枕头角落里有一条细长的红痕。
云团眼眸微眯,那条红色印记随着班雍翻身的动作渐渐从褶皱的被单里凸起,有了立体的形状。孕
那是手工编织的红绳,压在枕头下边的,隐隐还有金子饰品。
枕套末端有个很小的圆弧,可能是做成灯笼或长命锁形状的装饰物。
几乎是一瞬间,云团想起两个半月前在那家医院角落里看到的坠着金子的红绳。
班雍把被子往上提,遮住半个脑袋,闷声道:“她怎么样关我屁事,大不了一起摆烂,反正烦的是导演。”
这叛逆小孩未免太冷血。
好歹是之前一起宣传互动过的同事……
“你现在是不是好得差不多了?会有后遗症吗?顾总又给了你一个月的休假,这段时间尽可能恢复正常体重。”孕
云团念叨着,拿着公司送的补品慢慢靠近,她将精美的玫红色礼品盒放在象牙白的床头柜上,借机多看了几眼。
就编织工艺而言,这和她之前看到的那条应该出自一家之手。
她俯身想拿,手在枕边蹭了一下,又收回。
不行,放在主家少爷枕头底下的,应当是比较重要的物件,今天进班雍房间的,只有她一个外人,外人一来就有物件失窃,指向性太明显。
女孩的长发随着俯身的动作滑落到身前,一股淡淡的柠檬薄荷味沁入鼻翼,班雍往被子里缩了缩,试图用“棉被结界”阻隔气息。
“没什么后遗症,你靠这么近干嘛?”
“枕头没塞好,我憋了很久了,一定要把它弄直。”云团一本正经道。孕
班雍眉心拧成一个“川”字,又难以反驳。
“小鱼呢?”
“她投资了小姐妹的甜品店,这段时间过得挺好的,星兔兔以后可能会给你安排新的生活助理。”
午后的阳光有点刺眼,云团走到窗边,将窗帘稍稍拉拢。
这间屋子的窗户对出去,是一个尖锐的屋角——屋角煞?
长期住在这里的人,心情会压抑焦虑,这对内脏器官的健康也有一定程度的危害。
班氏归根结底,是不能算作old money的,也就是个商人,没道理不讲究风水……孕
是故意的?
远处,白发一晃而过。
云团下意识地往窗帘后边退了一步——那是最近风头正盛的骆钏!
星兔兔将他塑造成冷面傲娇的公子哥形象,他近期将班雍的很多资源都截走了,这人的恶劣,明目张胆。
而那个白发女人依旧趴在他的肩膀上,身形逐渐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