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也多有这种做法,学堂总是建在坟堆上方,孩童不知则无畏。
“他们夜里都不在,那你们是被什么限制了呢?”
云团问道,思索着用夜壶里的东西以毒攻毒的可能性——似乎也没有多大胜算。妺
“私塾之后,祠堂里有一盏长明灯,我们每次想出去时,都会感到烛火的灼烧。”树皮脸的声音越来越远,云团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变轻,乘着气流逐渐上升。
渐渐地,她可以看见银杏树的全貌,茂密的树冠,健壮的枝杈……还有藏匿其间的一些写了字的红绸。
一阵风来,云团被吹向私塾后边的祠堂,祠堂里空得很,没有写了名字的木牌,唯有中央一盏长明灯,烛火是绿色的,在这黑夜之中格外诡异。
此刻,长明灯上罩了一层白中透黄的轻纱,或许轻纱就是这些“人”能暂时离开的关键。
“豆腐脑,要不你试试?”
云团把呼呼大睡的黑色豆腐块拿出来,没等它醒神,就直接丢向诡异的长明灯!
啪叽一下,它软成一滩黑色黏液。妺
[豆腐脑]醒来,逐渐恢复原状,然后忿忿地咬了特殊材质的蜡烛一口!
“呸!”
“呸呸呸!”
滚烫的烛油并没有对[豆腐脑]造成任何伤害,但它显然不喜欢这个味道,正疯狂地吐口水。
轻纱连带着长明灯都被咬了一个缺口,诡异的是,连青绿色的烛火都被咬了一个缺口。
像是程序设定出了问题,缺了一角的烛光仍在闪烁。
“豆腐脑,加油,多咬几口,回头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妺
云团抓着一旁打酱油的小兮一起,为[豆腐脑]小声鼓劲。
[豆腐脑]将上半身抬起了一点,转向云团,如果它会说话,此刻兴许已经飙了几句国骂。
但它还是识趣地继续啃咬着非常难吃的蜡烛。
云团松开小兮,握紧匕首,警惕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
“不必如此,人根本不能靠近这间屋子,兴许是江湖骗子施了障眼法,那些学童每每走到此处,就以为是一堵墙,便会原路返回。”
树皮脸站在屋外,解释道。
人不能靠近?妺
云团使劲捏了自己一把,疼得咬紧了后槽牙,那她是什么情况?
梦中离体?
算了,先解决这事儿。 兴许是长明灯被毁坏大半的缘故,那家伙脸上的树皮逐渐褪去,露出原本的肤色。
云团这才发觉,晚桑并未被附身,而是……此人和晚桑极为相似,鼻,口,耳,简直一般无二。
但鼻子往上,眉眼有些许差别。
像到这种地步……妺
“晚桑是你的亲戚么?”云团将匕首放回刀鞘,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