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宁嘴巴张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何老皱眉道：“而且，原本是想让你们都连夜出发，但是我们和会长与太上长老据理力争，才把时间定在了明天一早。”

姜浩宁咔的一下，嘴巴张得更大了。

顾清汐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那小老头儿就是这么狗！

居然还想他们连夜出发？狗到极点！

顾清汐把额头的玉简拿了下来，道：“我已经预料到了，所以把有关北境的资料全部拓印了。”

何老：“……”

林老：“……”

该说太上长老太狗，还是该说清汐机智，有先见之明？

何老面露难色，叹了口气，道：“我们几个和会长，都和太上长老求过情，但是最终只能改变一下你们出发的时间，不能改变去北境这件事。我也没想到这次考核宗师会这么难。”

“去就去吧。”顾清汐倒是很淡定，毕竟她早就预料到了。

姜浩宁张大嘴巴，还是没反应过来。

何老又道：“太上长老也说了，不愿意去也没关系，不去就当放弃考核。可以下次再参加考核。”

姜浩宁终于回过神来，眼神坚毅：“我要去！”

何老皱眉：“那你多带些护卫去。”

顾清汐道：“不必，我会护着姜师兄的。姜师兄不去我也会拎着他去的。北境的外围很适合姜师兄历练。如果再往里面些，姜师兄承受不了的话，我会将他先送出来，自己再去找冰晶莲的。”

何老想起来姜浩宁浑身是伤的样子，又想起来姜浩宁说这些伤都是顾清汐打的事来。

何老看向顾清汐：“清汐，你……”

姜浩宁有些紧张，怕师父阻止顾师妹的做法。虽然师父是出于关心他心疼他才要阻止，但他真的不想以后再躲在护卫的后面，他也想有自保的能力的。

他已经在心中酝酿，要如何说服师父让师父同意自己的决定了。

结果，他听到自家师父对顾师妹说道：“清汐，你一向有分寸，你决定的，就放手做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把浩宁训练出来。该打就打，不用留手。因为我更相信你的医术。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你都能救回来的。”

姜浩宁：“？？？”

姜浩宁刚才满腔感动，瞬间化为乌有。

然后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何老，到底他是师父的徒弟，还是顾师妹是？

亦或顾师妹其实是师父流落在外的沧海明珠？那师父多大生下顾师妹的？师父还宝刀未老啊？

“放肆！你这个孽徒！胡说八道什么？”何老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黑，抬起手就要揍姜浩宁。

姜浩宁再次一脸懵逼：“我把心里话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