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这种关系,她没有放一放鞭炮,庆祝贡凝梦喜提刑狱司一日游,就已经非常厚道了。
方明宴并不意外姜云心会这么说,只是提醒她。
“你想清楚,如果这样的话,受损的不仅仅是你的继母,姜家的声誉也会受到损害。” 姜云心大度的摆摆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别说姜家的声誉受到损害,如果这事情牵扯到我爹,大人我也支持你,该怎么审就怎么审。我爹不过是一个三品官,难道还能大过朝廷律法吗?大义灭亲我懂的。”
姜云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义薄云天,豪气万千的模样。
方明宴叹了一口气,不好说什么。
他其实是欣慰的,毕竟姜云心现在是刑狱司的人,如果真的为家里求情,这个情分是要给的,不然的话以后如何共事。
但姜云心如此豁达,可见姜家伤她有多深。
她对这个家,对这个继母和亲生父亲是多么的绝望,才会说出如此薄情的话。
这从小就离开家的兄妹俩,他们这辈子仅有的一点对亲情的温暖回忆,应该就是已经过世的母亲了。自此之后,母亲没有了,父亲也没有了,家只剩下兄妹两人遥遥相望。
不过姜云心既然开了口,方明宴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亲自再去一趟姜家,这已经算是给了姜建白天大的面子。
方明宴起身道:“这事情你不好插手,你且休息两天。我带人再去一趟。”
姜云心连连点头。
她只能在暗中拍手叫好,当着面去抓自己的继母,确实好说不好听了。
虽然她不在乎继母的面子,也不在乎姜家的面子,但是下半辈子总是要在京城生活的,也不想让人从背后戳着脊梁骨骂。
就在姜云心和方明宴一前一后走出书房的时候,忽然有差役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姜云心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又出事了。
这段时间事情出的太多了,她都麻木了。
方明宴心里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产生。
方明宴道:“慌里慌张的,出了什么事儿?”
差役一脸为难神色,看了看姜云心。
姜云心心里咯噔一声,这事儿竟然还是跟我有关的?
差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姜家,姜家来人了。”
姜云心真想踹他,有什么急事儿不能一口气说,非得大喘气?
然后果然差役大喘了一口气,说:“姜夫人没了。”
姜云心惊呆了,方明宴也惊呆了。
姜云心忙道:“你说什么?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