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心陷入了沉思,然后道:“岑承基呢?他今天在百花楼吗?”
“我已经叫人去找他了。”方明宴说:“目前还没有消息。”
司嫔和窈窕很快都来了,看见被烧得黑乎乎的钟埠之后,吓得花容失色。
“怎么会这样。”两个姑娘捂着嘴往后连着退了好几遍,差一点吐出来。
“看不下去就别看了。”姜云心说:“司嫔,岑承基在吗?”
“不在啊,他不是在刑狱司吗?”司嫔被问得莫名其妙:“他……出来了么?”
姜云心点了点头。
“他没有来找我。”司嫔不像是在说谎:“这孩子,出来了也不来报个信。”
岑承基不见了。
他在京城里有一个自己租的屋子,方明宴派去的人找了个遍,但是没有找到他。
又去了他常去的几个地方,甚至还有唐家,都没有找到。
岑承基崔离开刑狱司的时候,薛东扬也告诉了他,这段时间就在家里待着,千万不要离开京城。
岑承基答应了,他表现得一直很老实。
谁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他跑了。
这个非常时刻,和这件事情有牵扯的人,谁不在,谁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大夫给钟埠用了非常重的药,他明白地说了,虽然十有八九是救不回他的命的,但是可以暂时缓解痛苦。
大约就是加了薄荷,清凉的麻沸散之类的。
又清凉,又止痛,又麻木。
钟埠也叫累了,慢慢地不再挣扎。
“是他,是他……”钟埠的理智回归。
他看见凶手了,大家都很高兴。虽然钟埠的命不值钱,但是这比一下子就烧死了,他们能省多少事儿啊。
“谁?”方明宴连忙追问道。
钟埠用嘶哑的声音喊了出来,喊破了声:“那个货郎,岑承基。”
众人都有一种,又吃惊,又在预料之中的感觉。
果然是他。
可惜钟埠这一声喊,大约是太激动刺激,撕裂了声带,他嘴角溢出一点血来,张嘴咳咳咳了几声。再张口,就说不出话来了。
在刚才的大火中,嗓子肯定被呛坏了。 钟埠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但只要清醒就行。
方明宴问:“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知道就眨眼。”
钟埠连连眨眼。
方明宴道:“是不是跑了,是就眨眼。”
钟埠这回不眨眼了,尽力将眼睛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