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方明宴只睡了两个时辰,但是神采奕奕,一手垫在自己头下,一手搂着姜云心的腰。
姜云心梦中刚醒,愣了一下之后,手忙脚乱地坐起来……正坐在方明宴腰上。
方明宴将人扶稳,还往上抱了抱。 “你怎么还没走。”姜云心有点心虚往外看了看:“不怕被人看见呀。”
其实什么也看不见。
她这是套房,里面是卧室,外面是堂屋,中间还隔着一道厚实的门帘。
“舍不得走。”方明宴理直气壮:“不怕,我让人守在门口呢。”
姜云心无语。
不用说,守在门口的肯定是倒霉的薛东扬或者龙桥。
院子里,门口台阶上,薛东扬和龙桥正并排坐着打瞌睡。
少爷又勇又怂怎么办,没办法,只好做手下的眼睛放亮点了。免得他被抓回去跪祠堂,他们也要跟着挨骂。
不过见方明宴都安排好了,姜云心也就不着急赶他走了。
姜云心索性软绵绵又趴下了,方明宴把被子往上拽一拽,把两个人都盖住。
“这几天,让你担心了。”方明宴摸了摸姜云心的脑袋。
“嗯。”姜云心刚醒没劲,软乎乎地抱怨:“真是伴君如伴虎啊,你也吓坏了吧。”
方明宴笑了一下。
自从他十岁之后,就没有人问他是不是吓坏了,男子汉大丈夫,还是刑狱司的老大,怎么能吓坏了呢?就算真的吓坏了,也要咬牙忍着。
但是在姜云心心里,他也是个会害怕的人。
姜云心抬起头,下巴戳在方明宴胸口,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嗯,是吓坏了。”方明宴认真地说:“如今皇帝虽然是个明君,但皇帝就是皇帝,江山社稷是最重要的。若是他觉得你可能有威胁,别说是一个臣子,就算是亲儿子也不会心软。”
姜云心点点头。
那可不是,天下啊,谁得了天下不患得患失。
方明宴说:“我进宫之后,开始还没觉得,但是后来被带进一个偏殿中,找了一堆奇怪的理由,让我休息,暂且不要离开。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但是毫无办法。”
幸亏方明宴父亲在宫里也是有人的,迅速将消息传了出来。
那时候,如果外面没人,或者外面的人不给力。方明宴这困局就很难解,因为皇帝已经对他起了疑心,一旦起了疑心,就不会给他任何动作的机会。
但是皇帝也不愿意轻易就对重用的臣子动手,这牵扯纠结的时间,就是给外面人的时间。
方明宴说:“你一定想不到,隆宏远和劳光耀是怎么互相成就的,简直是一拍即合,天作之合,两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