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去了,却没有任何回应。
她走了。
一股无力感骤然袭来。
如果他能看得见,此刻一定会追上去,无论如何也要把话说完。
可他看不见。
张医生拍拍他的肩膀。
“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你这手破皮破的还挺严重的,快跟我去包扎。”
萧烁心情沉了又沉,木偶一般被张医生拉去了办公室。
纪清婉以为萧烁刚刚的欲言又止,只是想她帮忙扶着去擦药。
因此与萧烁恰恰相反,纪清婉因为已经将话说开,此刻心情轻松多了。
她迅速去楼下拿了药,又回到沈云卿的病房,往那一坐,眉眼都舒展开了。
纪轻舟挑挑眉。
“姐,你刚刚下楼的时候脸色还沉着,怎么拿完药模样这么轻松?发生什么了?”
纪清婉看了一眼熟睡的沈云卿,笑了笑,压低声音。
“我刚刚下楼的时候遇见了萧烁,把话都和他说清楚了。”
纪清婉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向纪轻舟复述了一遍。
纪轻舟听完,有些意外,但也终于放下了心。
她故意笑着打趣。
“哎哟,纪清婉小朋友居然长大了,感情的事情都能处理得这么干脆利落啦?”
纪清婉无语又好笑地拍她一下。
“你在哄小孩子呢?”
“不过……”
说罢她故意撩了撩额发,搞怪一笑。
“你姐姐我,一向就这么拿得起放得下,多学着点儿。”
纪轻舟故意撇了撇嘴。
“我才不跟你学呢,我和砚北好着呢,又没有什么感情麻烦要处理,连娃都要生了。”
姐妹二人压着声音斗了半天嘴,乐个不停。
但玩闹归玩闹,纪轻舟却从心底里觉得姐姐这样处理,其实算得上高明。
作为一个旁观者,她看得出来,这两人其实对彼此都有意思,却被一些说不清的原因隔阂了。
一直互相牵绊着是彼此都难受,但如果一方抽身出来,那么难受的就成了另外一方。 纪轻舟意味深长地看向萧烁病房的方向。
“这下某些人,可有的苦头吃了。”
纪清婉单纯地眨眨眼,把脑袋伸过来,一脸好奇。
“什么苦头?”
纪轻舟笑着挑她下巴:“当然是得不到你的苦头啊。”
纪清婉满脸不信地缩回脑袋,撇了撇嘴,只当纪轻舟是在开玩笑。
“你又逗我,我才没那么自作多情呢。”
纪轻舟笑着看姐姐,更放心了。
纪轻舟姐妹俩一边聊天,一边守着沈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