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挺麻烦。
皇帝笑了:“还是想办法往回运吧,只是朝堂上,争论不休却没个结果。”
刘安说道:“侄儿有一个邪门的办法,但这个办法可能犯禁忌,所以请姑丈定夺。”
“说来听听。”
“成立一个新商会,侄儿去说服汴梁的十五万禁军,每人投上一贯、两贯的他们出得起,这就是十几万贯在手。然后说服几位重臣投钱,这样就有百万贯在手。重臣们投钱了,他们的门生也会跟着投。”
“继续。”皇帝虽然不太明白这样有什么意思。
几百万贯钱,为了胡椒,国库不需要紧张就能拿出来,这些不算什么。
刘安说道:“朝臣们也不富,象寇相公这样的没几个,李相公嫁女之后,就我所知道家里现在没多少钱了。王尚书虽然身居高位,可家中需要救济的同族挺多了,还资助了族中几十人读书,他穷。”
“恩。”皇帝知道,王旦手上没多少钱,到现在都没有在汴梁买一套宅子,住的还是岳父家给的一个小院。
说到王旦的岳父。赵昌言也不富,只是运气好在汴梁城买到了宅子。
皇帝突然笑了:“张齐贤更穷,听说上个月他家里减了四名女使,六名家丁。因为发不出工钱了。”
“他吃太多。”
哈哈哈!
皇帝大笑。
刘安也笑着说道:“拉上他们一起挣钱,相信朝堂上立即就会有决议,理由先简单,事不关已,谁会下苦功夫。有些官就是,多作多错,少作少错,不作不错。所以李相公才会经肃清吏治,磨勘。”
“恩。这事不犯禁。”
什么是禁忌,皇帝说是就是,皇帝说不是就不是。
皇帝又问:“为什么让禁军出钱?”
“姑丈,出了钱,这生意赔了怎么办,禁军要去对抗抢咱们胡椒的人,他们有钱在这份子里,谁抢胡椒不就是抢他们的钱?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皇帝点了点头,又微微的摇了摇头:“与民争利,不太好。”
“姑丈,我带人去草原上杀了五千只羊,这算不算断了草原上牧民的生计呢?”
“五千,哈哈哈,五千万只怕会为了生计。”
刘安很严肃:“胡椒的产业就是这样,区区几千万贯,或能让胡椒受点影响,但对于庞大无比的香料产业而言,也就是熊熊燃烧的木屋,浇上了一碗水。”
皇帝思考片刻后说道:“这事先不应你,你说服三相之二,这事就按你的意思办。”
“是,姑丈,我一会就先去吕相公府上。”
“现在就去吧。”
“是。” 刘安起身,擦了嘴后施礼,离开。
吕蒙正府。
吕家不是贫寒出身,吕蒙正的爹爹是后周的侍郎,父亲是起居郎,叔叔也作到过殿中丞。
吕家在汴梁有两套宅子,一套是吕蒙正父亲的,一套是其叔父的。但加起来,都没有超过五亩地,还比不过刘安那套的四分之一。
刘安那套宅子,放在汴梁绝对是排在前十位的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