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话题都在麻将上,打了一圈之后,刘承开口说道:“曲子弹的不错,赏。退下吧。”
两名婢女,两名乐女上前谢赏后退离。
屋内没外人的时候刘承开口说道:“杂家不爱听什么主和、主战这些话。官家开心杂家就开心,杂家没读多少书,也没什么家人要照顾,也不在乎有那么多人骂。恭维的话听多了,也没什么感觉。”
刘承先开口倒让刘安很意外。
刘承继续说道:“国舅是死过三次的人,杂家也死过两次。死,也没什么可怕的。杂家喜欢安哥儿你这娃子,这次若能拿回长城来,杂家看官家写写诗,看看球,玩玩马,挺好,朝堂上吵的再乱,有长城在手,咱也安稳些。”
寇准摇了摇头:“长城,挺难。”
“是,长城,不容易。”李继隆也认可这话。
拿回长城防线,对眼下的大宋来说,是一个非常有难度的挑战。
刘承伸手摸了一张牌,也没看,就凭手感摸出来之后将面前的牌推倒:“给钱,有钱这事就好办。若时机成熟,寇相公帮一把,不敢说动大宋举国之力,但长江以北,江南一带的力气还是能给上的。”
刘安的眼神变了。
这是要大动员令,这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李继隆眉头都快拧起来了,在他看来大动员也未必能保证夺回长城防线,辽国很强,依眼下的战力,辽国的战力绝对是大宋的两倍。
寇准默默的数了钱给刘承,他没接话。
先不说拿回长城防线有多难,只是这总动员他也没把握搞得定。刘承说的轻松,长江以北,加上江南地区。
听起来只是大宋的一半。
依大宋眼下的情况,这已经是大宋七成往上的国力。
输了怎么办?
桌上的四人都没有再搓牌,李继隆挑出了饼和万字牌将其排成两排。
宋辽军力,就如这牌。
刘安却将旁边的风推了过去,打乱了赵继隆对宋辽军力的对比,刘安说道:“我年轻,说几句。这怕是杀头的话。”
“说来听听。”刘承鼓励道。
刘安说道:“当年大隋攻打高句丽,怎么就败了呢?”
“确实是杀头的话。”寇准接了一句后也说道:“大宋立国之前,辽军惧怕汉军,后周禁军出,辽军不敢应战。先帝受伤退兵,第一次攻打幽州是……没办法的结果。”
寇准这句话就相当于投名状,他敢说,就不怕死。
刘承接口说道:“第一次攻辽是我们这些作下人的错,没保护好先帝,国舅更是痛失爱子,这错在监军手太长。不过,这次官家肯定不会指挥作战了。”
又是一个交投名状的。
两次北上失败,宋太宗他必须背这个祸。
都三个人开口了,李继隆也不能退缩,当下说道:“上次,曹彬的机会好,若非强令其止步不前,或许幽州就拿下了。” 这话就代表了,宋太宗瞎指挥了。
曹彬之败四大武勋都认为是皇帝指挥的问题,那个时候,不世之功就在眼前,曹彬再强也压制不住手下这些有雄心的虎狼之师夺功之心,强令停止前进,对军心士气的打击是巨大的,而且还引发了许多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