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辽效仿大宋,文官非三大重罪不问斩。大宋进士落榜之学子若赴辽,等同于进士,授予官职。一改以前的规则,汉人可以穿自己喜欢穿的服装,无禁忌。契丹与汉人通婚官府赠礼金。
刘安只说一句,卧槽。
宋初,燕云地区的汉人还心系中原。现在这些汉人在辽国待的久了,再加上萧太后新政的变化。再加上,大宋朝堂上那些蠢货,他们称呼燕云的汉人为胡为番,根本就没当那些人是自己人。
这样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燕云汉人心里就没大宋。
刘安的心情很不好。
王曾却再补一刀。
“还有一件事,我查证过。在先帝北征的时候,曾经攻到幽州城,而后纵兵劫掠,劫掠的却是燕云地区。”
“再说一句,幽州那边燕云的百姓对咱们的戒心甚至高于契丹人对咱们。”
刘安双手搓了搓,仰头望天。
除了内心骂一句卧槽之外,刘安还能怎么样。
“刘兄,我父让我告诉你,此时不出手还待何时。”
刘安摇了摇头:“时机不成熟,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王曾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事,可刘安如此为难,王曾猜测这次的事情很大。
刘安没让王曾再猜下去,开口说道:“我对李公提过一句,也只是提了一句。这事我只是一个想法,想让这事成真,按我的本的设想,至少三年以后。”
“可否告诉我?”
“免农税。”
三个字当真是惊天之雷。
王曾相信,往前一千年都没有人有一点可能有过这样的想法。
不得不承认,刘安这想法还真的很厉害。 王曾震惊之后问:“可能吗?”
“可能,假如说商税能达到一年一亿贯,那么农税可以免。可现在,不够。所以我说时机没到。辽萧太后是一个狠人,她用辽人养兵不用花钱,而大宋却是数倍支出,仅这一项,大宋的支出就是巨大的。”
听刘安说完,王曾再问:“一亿贯商税可能吗?”
“可能。”
“明年能达到吗?”
“若给我兵权,明年我能拿回来一亿五千万贯。”
“从何而来?”
“抢。”
“抢?”
“有一个词叫殖民,这不是什么好词,就是夺天下之财富而养我大宋一国。不说别的,只说眼下,瞿越别看只是一国,但却是中南半岛当下唯一完整的一国。吴哥国建立于二百年前,可十几年出现大乱,比我们的战国还乱,一城一寨则为一王,所以灭了瞿越,便可以拿下中南半岛。”
王曾没听懂,不是刘安讲的不好,也不是他学识不够,而是他对中南半岛的了解无限接近于零。
但王曾还是问:“若灭瞿越,然后呢?”
“以中南半岛的剩余价值的获取,每年可以为大宋创造不低于五千万贯的纯收入,以及大宋商人、民众从中获取上亿贯的财富,而后这些财富会流入大宋,只在流通便有税收,这个税少说也有两千万贯。”
“还有,再加上大食商人与宋商联合往地中海去,这又是一笔海量的收益,借此便可免了商税,所以,一切的前提是,给我兵权,让我灭了瞿越。”
王曾摇了摇头:“这可能性不大。”
唉!
刘安叹了一口气:“算了,你先替我盯着,南边的公文到了立即提醒我。”
“好。”王曾点了点头后问:“刚才的话可否让我岳父知晓。”
“可以,但别再外传了。时机没到。”
王曾点点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