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敏中问:“你想用丝绸?”
“不,丝绸是长期的生意,我要用的是混和香料。就咱们的医官在占城的研究,有许多香料混合之后可以防腐烂。防腐的意思就是食物变质,最长可以让食物延长十天,除此之外,还有咱们独有办法,比如熏肉、酱、腌肉等等。”
向敏中不解:“这样作,按你原先的说法,是毁了香料贸易的。” “不会,因为花根不能吃,不是必须品。香料他们一天也少不了,所以香料贸易不会被毁。”
向敏中又说道:“但,无数商人会损失惨重,甚至家破人亡。”
“关我鸟事。”刘安这一句冷漠到极致的话让所有重臣陷入了沉思,仅仅一柱香后,所有的集体反对。
传统的品德教育让他们作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不是把某件物品卖个高价,这是一种纯掠夺,比明抢还可恶的行为。
向敏中还说道:“听完你这个故事,我准备提请立法,限制此类行为,可以预支定购,但超过原本价值过多,将严惩。”
刘安耸了耸肩膀:“挺好的,这事就是有伤天德。”
寇准笑问:“你支持,那么你便干不了这种恶事,没有遗憾吗?”
“没有,那地方太远了,十年内我都不可能过去。所以这种事情也没空去干,我就是说说罢了。”
寇准再问:“十年后,你会去的时候,便还是会这么干?”
“不,十年后去的时候,我会带去正义、真理。晚了,各位叔叔、爷爷不回去休息吗?”
“再等会,还有一个各州府就田亩劳役的条款要商量,你先去吧。”吕蒙正示意刘安可以先走。
刘安施礼退离,在门口叫人把那几口箱子抬走。
屋内,吕蒙正说道:“刘安本性还是挺好的,有时候有些恶念头,也就是孩童的恶作剧罢了,并非真正作恶。正义与真理是极好的,我大宋自然应该将善传天下。”
李沆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寇准也一脸茫然的看着吕蒙正。
吕蒙正很疑惑:“我说错了?”
寇准说道:“没错。但,你不知道刘安的正义与真理是什么?”
“正义便是公正、正当的道理,正确的行为与意义。先贤有无数人提及此词,我不会记错的。真理便是纯真的道理,此为求真求心。”
寇准回头看了正在擦衣襟的李沆一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话出了门我就不承认了,刘安的正义并非吕公你所说的正义。刘安所说的正义与真理既是口径与射程。”
“口径?射程?何物?”
“就是大将军炮,占城对瞿越之战,若瞿越真有四千料巨舰出战,凭广州水师的战力就算胜也是惨胜。但公文之中只说有四千料巨舰出战,却只字没提战事,那么只有一种解释,水师出动了秘密于明州建造的炮舰。”
吕蒙正不知道这事,其他人也不知道。
寇准解释道:“刘安想瞒住这事,但他没办法完全瞒住,没我的批文,他调动不了火器坊,没有足够的火药他造不出那东西了。对幽州一战,有正式的公文记录,地动山摇,幽州城头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