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这个断袖,要是发现她是女子,定然会狠狠报复她。
整个白家都被牵连。
耳边那些粗喘的声音白玉安早已听不见,惊慌已经代替了她所有的感官。
她只知道,她一定不能让沈珏发现身份。
身子因为害怕而发抖,白玉安一口贝齿咬紧,忽然就是一阵咳嗽。
白玉安咳的太急,沈珏微微一愣,随即将白玉安搂在怀里替他顺着背。
这一场白玉安咳得又急又猛,好似要将心肺都咳出来。
她身子微微蜷缩在沈珏怀里,病容又加了两分。
沈珏皱眉,待白玉安总算停了,才抬起她的脸,额前的鬓发都有些湿了。
沈珏有些心疼,吻了吻白玉安因咳嗽而布了些水光的眼眸喃喃:“怎么咳的这样厉害?”
白玉安不语,大口呼吸着又咳了几声。
这模样沈珏哪还能逼得下去,只想将人疼在了心里。
那男人之间的事,就连沈珏第一次瞧的时候都是厌恶至极,更何况是白玉安。
他沈珏能接受这样的事,也仅仅因为对方是白玉安而已。
换成另外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看着怀里半合眼的白玉安,那头长发盖了半张脸,眉目如画,秀气淡雅,像是家里的宠着的宝贝,还没见识过多少外头险恶。
沈珏微微叹息,到底还是不忍心再逼人。
白玉安这样的性子,逼太急了反而不好。
且他本意只是想让白玉安明白男人之间也有情爱,想让他这迂腐性子能开窍,别一根筋的只信那些圣贤书。
几不可察的叹息一声,沈珏抱紧了怀里的人,这才朝外沉沉道:“出去。”
乐声戛然而止,那呻吟正在高亢处的声音也戛然而止,悄无声音摸着屏风退了下去。
长松站在门口将人都带出去后,还是没忍住往里头看了一眼。
里头暖香糜糜,还有一两句低语细哄。
长松怔怔,连忙将门又重新合上。
白玉安没想到这沈珏还有些人性,瞧见她咳了,居然也没有再有别的动作。
她正想要让沈珏放她走时,却惊见沈珏居然放了床幔,隔开了大半烛光,账内一片昏暗。
白玉安一惊,连忙惊慌抬头看向沈珏:“沈首辅难道出尔反尔。”
沈珏看着白玉安那张因气怒变得微红的脸,不由笑了下道:“玉安病还未好,我自然舍不得。”
白玉安当即就连忙道:“只要沈首辅现在放我回去,明日我便搬离出去,今日的事,我便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