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松这才看向白玉安:“不会。” 白玉安看长松说着这么肯定,稍微一细想,要么是沈珏还没动身的打算,要么就是人已经在路上快要到了,等不到两天。
长松这这闷葫芦,半天也问不出个什么,忠心的很。
白玉安索性不再理会长松,转身往屋内走。
长松看着白玉安的背影,夜色里飘飘然如仙,忽然道:“白大人。”
白玉安的步子一顿,回头看向长松。
长松沉默了一下还是道:“白大人每日在沭阳做了什么,我家大人都知道。”
“白大人身上还有伤,这两天就不要乱跑了,等沈首辅来接您回去。”
白玉安看了长松一眼,什么叫乱跑?
她不说话,又往屋子里走。
长松看着白玉安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伸出手欲言又止,眼神一垂,又翻身消失在夜色里。
白玉安回了屋子就负着手在屋子里渡步,刚才长松那话再不明显不过,沈珏正在来沭阳的路上。
估摸着时间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要是让父亲看到沈珏过来,估计就解释不清了。
阿桃看着白玉安来回的走,不由担心道:“公子,你身上不疼么?歇歇吧。”
白玉安身上哪里不疼的,自然是疼。
只是白玉安一想到沈珏已经就在来的路上,心里头就有些不安宁。
暗暗骂了句沈珏不讲信用,厚颜无耻。
明明说好的一个月,居然偷偷提前过来。
日夜兼程在马背上赶路的沈珏忽然感觉耳上一热,用手摸了摸,暗想着白玉安都被她父亲打的站不起来了,难不成还有力气骂他不成。
当真是个硬脾气,打成这样也不肯说实话。
又问旁边的银甲带刀的侍卫:“离沭阳还有多久?”
那护在旁边的侍卫忙道:“夜里不休息的话,明日夜里就能到了。”
沈珏挑眉,一夹马腹,马蹄更快了。
第二日一早,白玉安眼底青色的起来,昨夜心里烦躁,背上又没完全好,虽能穿衣裳了,可也躺不得。
白玉安难受的厉害,翻来覆去的一整夜,到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的。
去正房问安时,李氏瞧见白玉安一脸憔悴,忙过去拉着白玉安坐到身边:“伤都还没好,怎么过来了?”
白同春看了白玉安一眼:“这两天就不用来问安了,好好在屋子里呆着就是。”
白玉安靠在母亲肩上,朝着白同春笑了笑:“京里来信让我赶紧回了,儿子可能明日就要走了。”
白同春眉头一皱,看着白玉安:“既然如此,你再写信回去给京里,说你正婚期,再告假几天,我让人明日就布置起来,布置完了你就与含锦成亲,成亲完了你就带着含锦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