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卧室早已被他的丈夫以强大可怖的气场彻底侵|占,他什么都做不了主,逃也逃不掉,挣扎也无法挣扎,可这怎么办呢?都是他自愿的。
他自愿嫁给丈夫还清爸爸妈妈欠下的债务,丈夫给他的爸爸妈妈那么多钱,他用自己这具躯|体回报丈夫让丈夫感到满足该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他不能恩将仇报,他这样想着,十指因忍耐到发白的指尖不再嵌入掌心,松开的刹那掌心多了许多细碎的尖锐血丝。
他哪里知道自己雪白娇贵的手破了呢?他一点儿都感受不到,因为他哪哪都痛,痛到哭都哭不出来,可除了痛,他却无法遏制地微动腰肢去贴合自己丈夫总那样冰冷的身躯,他的丈夫俯身大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在令他头皮发麻的绝望里与他接了个吻,他在吻里眼珠涣散开来,他在舌头被丈夫冰冷如蛇的纠缠中艰难瑟缩出含糊不清的软乎乎的、像是撒娇的声音:“老公……我难受……”
观泠没有意识地喃喃喊老公,喊了好几句,他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叫什么,他只能这样喊他。
丈夫还在和他接吻,在这个若即若离的含了一丝丝温柔的吻里,丈夫仿佛慢条斯理微笑了一下。
只有一下,观泠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观泠的耳朵边嗡嗡得除了水声和自己微弱的喘|息自己什么都不见,在隐约听到墙角那个欧式复古挂钟里滴滴答答的报时声他来不及细想,刚才还和他接吻的丈夫现在却疯了似的又继续起来,他哪里挣脱得开,咬住唇,不敢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生怕他的丈夫会对他更加无情。
窗外月色越发苍白,不需要那厚重的红丝绒窗帘也无法将冷光洒入屋内,地面除了漆黑成片就是由咯吱咯吱的阴森声响蔓延开来的恶鬼长发般的囚笼,观泠浑身都湿透了,金色卷发黏滋滋地垂落在地面,在窗帘随夜风的舞动里,他的长发了无生机地轻轻晃了晃。
观泠仰高下巴,手腕上是丈夫留的指痕,落地的金发与地面黑暗掩埋在一起,观泠在他丈夫系上腰带的利落轻扣声里如被恶鬼重塑出由一滴一滴璀璨金血被深渊吞噬后再度吐出的一具美丽绝望的身子,他在大腿一阵满是畏惧的抽|搐过后被他的丈夫用掌心无情掐住腰肢不让他乱动,他太瘦了,浑身上下几两肉都长在了臀与后腰连接的那抹饱|满弧度上,还有就是扇一巴掌便会颤好久的雪白大腿肉,他的大腿生得不纤细,相反肉感至极,是很多女孩子都想要的酒杯腿,这种腿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跳舞也好看,可是观泠很久没有跳过舞了,膝盖骨突出得可怜,连同此时连挣扎都没有力气的粉白小腿,太瘦太细,一折就断似的,还没有他丈夫的小臂结实。
“观泠,还跑吗?”丈夫训诫道,“未经我的允许,再敢出门,如果让我抓到你,我不会和今晚一样仁慈——”
“老婆,我会打断你的腿。”
观泠睁大双眼,喉腔窒息。
他嚅了嚅唇,却不敢讲话,他沉默下去,最终在不安的黑暗里嗅到了丈夫越来越近的气息,他的丈夫如今已经穿戴整齐,他方才听到了丈夫慢悠悠扣好西装袖扣的昂贵轻响,和披上西装大衣的破风声,他的丈夫如今已经下了床,好像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俯瞰他这具像是破布娃娃的身子,他什么也看不见,他抿了抿唇却根本不敢讲话,不敢让丈夫帮他把那件凌乱的白色吊带裙穿好,穿好其实也挡不住什么……像是婊子立牌坊一样做作,他侧过脸,背对丈夫,颤抖着雪白的后背把自己蜷缩起来,蝴蝶骨瘦削出浮光掠影的美丽,在这圣洁的皮囊上,遍布他丈夫肮脏的痕迹。 观泠不敢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
可他的丈夫知道。
哪怕观泠的双眼被带子蒙住,也依稀可以看到他失神颤抖的睫毛形状,与沿着湿红鼻尖往下如兔子可爱的饱满唇瓣,他的唇肉乎乎的咬一口就像是能嫩出水的粉红果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