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
落魄……
观泠被这些字刺得鲜血淋漓,他捂住心口,在女孩子担忧的询问里摇摇头,勉强笑了笑,就转身,朝盛焚意的家走去了。
回了家,观泠坐在沙发上一直发呆到盛焚意回家。
窗外已经黑了。
七点了。
盛焚意脱掉及踝风衣,里面是衬衫西裤,他朝观泠走来时,观泠可以闻到他身上那股医院特有的药味。
“我……是不是,起晚了。”观泠十指搭在大腿上,有些发白,“说好跟你、一、一起去、医院、检查……我却、下午才醒。”
“不急。”盛焚意说。
观泠没有吭声。
盛焚意难得的,主动打破沉寂:“晚上想吃什么?”
“你喜欢,就、就好。”
“你喜欢。”
“我……喜欢……真、真的可以吗?”
“嗯。”
观泠慢慢抬头,满是不可思议。
以前和丈夫在一起,吃什么、穿什么,他永远作不了主,可盛焚意不一样,盛焚意说,他喜欢什么,都可以。
观泠捂住心口,指关节颤了颤,“酸酸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很想吃酸酸的东西,可是一直吃不到。
“好。”盛焚意站在观泠面前,朝他伸出手,“要和我一起出门吗?”
观泠下意识要搭上去,可他缩了缩,往沙发里更深处坐去。
“可以吗?我、出门……会不会……丢人……”观泠小声说。
观泠太笨了,太乖了,不敢惹事,像一只受了很多苦的流浪猫终于遇见了一位新主人,它害怕新主人也会抛弃它,于是一举一动都无比小心,都在迎合新主人的喜欢。
盛焚意说:“不会。”
盛焚意一句话让观泠兵荒马乱。
观泠抬手遮住眼睛,“谢谢……你。”
出门的时候,盛焚意给观泠递上一个袋子,盛焚意今天下班回来给他买了衣服,都是在干洗店洗过后可以直接穿的。
是很普通的t恤短裤,很宽松舒适。
里面还有一个鸭舌帽。
盛焚意给观泠戴上了。 观泠还是不安心,自己悄悄把鸭舌帽往下按了按。
下楼的时候,盛焚意问他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