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宁听不惯他说话,想走,发现他还攥着自己,反抗不成,继续较着劲。“请你松开。”
陆展安松手了,静静看着她揉着皮肤上的红印。
“疼吗?”他问。
“我掐你试试?”慕长宁朝他拧眉。
下一秒,他抬手。“掐。”
慕长宁不想继续留下和他逗闷子,转身就直冲地走向自己的摩托。
因为不待见他,从快步走远,到掏钥匙上车,慕长宁头一次也没往回看。
钥匙放好,她低头专注启动摩托。
手从车把上挪开,拿起头盔刚要戴,突然间,后面压上了一股力量,车身猛地震了一下,幸好车结构坚固,不然她得掉在地上。
一双大手搂在了她的腰上,后背贴着的是硬邦邦的胸肌,他在她耳边呼着气。
“你干嘛?快下去。”慕长宁怒不可遏地挣扎,可骑在车上的身子动弹得不方便,只
能左右扭着身子。
陆展安没动。
“我让你下去你听见没有?”慕长宁去掰他的手。
陆展安不松。“你喊那么大声谁听不见啊?”
他只是不愿意。
陆展安用一只手臂就能圈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向前一够,慕长宁放在前面的文件夹就被抢了。
“还我!”她连忙去抢。
“……老周夸你有商业头脑,我看看是不是真的。”陆展安手臂向后,不让她碰到。
慕长宁气得踢他,可陆展安好像满不在乎,躲都没躲,最后只有她累得气喘吁吁,抿嘴怒视着他。
想去翻文件,所以只能松手,可挣脱了半天的慕长宁偏偏这时候注意力没有集中,松懈了片刻。腰间的力量一松,她一下就掌握不住平衡了,身子一斜,硬生生地摔在了水泥地上。
“啊!”
陆展安一个翻身就下了车,稳重车身后想去扶她,下意识伸开手,已经打开的文件夹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文件全散了。
慕长宁从地上爬起来,两只眼圈都红了,疼的,也是气的。
陆展安平生第一次,看到女人哭,不是厌烦。
只不过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他想扶她,她强硬地甩开了他放上来的手,他想帮她捡,她故意动作利落的闪开,一直低着头。
捡完了地上的资料放回文件夹,慕长宁依旧不看他,什么话也不说就抬腿上了摩托。
陆展安想哄,却不知如何下手。
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她带着怒气和委 屈的背影,一路从出口绝尘而去。
地下停车场的出口从来七绕八拐,一路开上来,慕长宁心里的怨气早没了,她也想得明白,犯不着和那种人置气。
从出口开上马路,一个拐角,她差点撞到人。
“你没事吧?”她摘下头盔道歉。
身前的人看样子一点也没有被吓到,反而观察起了她的脸。“你怎么哭了?”
慕长宁看出了人家是刚刚在宴会上的周家公子,陆展安口中的“呆子”。
她擦掉了脸上的泪痕,摇摇头。“没有。”
“你一个女孩子骑摩托,真是有点危险。”
这种说辞慕长宁不知道听过多少人说过多少次了,她要是往心里去,早就把摩托当了。
“周公子有事吗?”慕长宁问。
“我叫周舫。”对方自我介绍起来。“毕业于美国加州大学,学习的是金融与管理专业,今年26岁……”
说了一堆天花乱坠的自我介绍,好半天,他终于说了主题。“……能不能加一个联系方式?”
“陆展安没有和你说吗?”慕长宁问的话含义多,但有些话不能明着说,她也问不出口。
对方明显没有参透她的意思,只是简单地摇了摇头。“没有啊。”
慕长宁不想在这里耽搁再时间,只好接到他的手机,把自己的号码输在了里面。
她骑车离开,周舫还在高兴,紧接着不厌其烦地还在后头喊。“我叫周舫!”
参加完演讲会的两天后,慕长宁接到了林牧
久的电话,倒不是她忘了联系,而是她这次碰了壁,要是上赶着向人家诉苦,总觉得有些想要再多讨便宜的意味。
她不愿意人家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