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和买它的主人一个样儿,摆出的都是一副不好惹的架势,明晃晃让人胆寒。
陆展安阴沉的目光逐渐变化,但依旧瞧着她,随后也笑了。
他的笑比她的真实许多,几乎是笑低了腰,声音也出了不少。
“长宁。”陆展安叫她。
他声音很哑,听得慕长宁眉间微皱。
她看着陆展安抬起指腹狠狠地抹着她的唇角,不管是动作还是眼神,都像几乎要捏下一层皮来。
“你好不好奇咱们俩为什么会到这一步?”他低声道。
慕长宁看向他,陆展安兀自笑了。
他挑着眉,狠狠地抹着。
“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都是你造的孽。”话中多了些狠戾。“你这张嘴,真的太招人了。”
慕长宁打他的手,但她忘了他是个皮糙肉厚的东西。 “你长篇大论,言之成理地跟我犟嘴的时候,你猜我在想什么?我想干你。”
她扇巴掌的手被反手擒住,陆展安轻呵一声,眼神里的笑,不是好笑。
“你知不知道你气焰嚣张的时候,有多欠,知道吗?”
“……”
“……老子被你迷得魂儿都丢了,怎么可能放过你呢?”
他的嗓音愈发让人不寒而栗,慕长宁视线不动,面色的变化是被吓的。
赵助理找的律师还是很尽职尽责的,接到电话立刻开始联系人,再加上林易的关系疏
通就更快了。
慕长宁在会议上收到消息,没拿稳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她跟助理几句话交待了今天的工作后,先给陆展安打了一个电话,说要去找他。
陆展安说他在她公司门口,让她到楼下上车。
看守所门口,陆展安在下车前跟她说。“长宁,早点出来。”
他帮她整理衣领的那只手,越看越像想要拧断他的脖子。
出发之前,慕长宁在公司借了助理的化妆品,助理说她是要在工作时间出去约会。
她没理,只顾着特意往眼睛下面盖着粉底,最后涂了厚厚的一层。
但林牧久见她的第一句还是。“宁宁,昨天晚上没睡好?”
慕长宁把手靠近玻璃,靠近他消瘦泛白的脸,而后又缓缓收回。
“久哥。”她叫他,然后就很长时间说不出话来。
林牧久的声音透过电话,有嘈杂,但一如往常的又轻又柔。“宁宁别哭,我没法帮你擦眼泪。”
慕长宁哽咽了许久,才抬起头。
“对不起,久哥。”
“嗯。”林牧久面上很沉静。“还有没有别的?”
“你放心,这个案子还有几个月就会审理,到时候你就能出去了。”慕长宁说。
“别说这个了,宁宁。”
“我说的是真的,久哥,你……”慕长宁不敢说太多,毕竟这里无数双眼睛盯着,言多必失。
但她还是挑拣重点重复了一遍。“你很快就没事了。”
她眼中不明的情绪很少,但林牧久捕捉到了,他神情
一紧。
“宁宁,你做了什么?”
慕长宁看着他骤变的脸色,拿着电话的手抖了抖。 “你去求那个混蛋了吗?”
她无言,林牧久便懂了。
“宁宁,不要这么做,我不需要你这么做……”
“久哥。”她打断他。“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神色决绝,林牧久脸上愈加凝重。
“你会没事的,等你出来之后,你继续你的事业,再去找一个好女人,就当从来都没有认识过我。”
说完这话,慕长宁刚想把电话放上离开,林牧久突然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