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竟然如此苛刻。
清净也就是一说,他小孩子好奇心重,其实谢君说的这些他不懂,谢君呢,也并非是专门告诉他的。
若说船夫夫妇是死人做差,还有点遗留情绪。
那这鬼差就是天生地养的地府造物,她没有活人心,哪里有这么和蔼可亲乐为人师,一行人中她在意的只有观妙妙一个。
这番话也是冲这妙妙去的。
小童子体会不到深意,玄明却懂了,他不动声色挡在妙妙视线处缠着她,问她要不要要不要抱,累不累,总之甜言蜜语说了一箩筐,就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但意外就是来的如此快。
前方爬了个人,衣衫褴褛,石头重如千斤竹筐几乎累不下,走两步就要歇一歇。
这男人以发掩面,用泥塞口,形容下贱,偏偏穿着紫袍腰间挂有官印。
“这是个大官呢。”清净小声对妙妙说。
没想到她却停下不走了,站在那男人身后看他狼狈站起,下一刻又被石头带着跌倒,甚至倒退两步,别小看这两步,按照他这个光景,也许一天都走不上这两步。
按照谢君说的话,这男人恐怕是十恶不赦的罪,才会被如此惩罚。
“妙妙,走。”
谢君催促。
妙妙不答。
“妙妙这不关你的事。”
谢君再催促。
妙妙仍不答。
“妙妙,别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咱们快走,去将死气勾掉从此前尘皆去,他自有命数,况且他真的有错。”
谢君催促第三次,她对妙妙十分关爱,想来之前的话就是担心她如此,告诉她登山人如何自有去处。
观妙妙紧紧抿住嘴巴,她看向玄明。
玄明只说“娘子做想做的就是,夫君一直在这里。”
于是妙妙告诉谢君“我最不信命数。”
观妙妙最不信、最恨命数,她不愿意由未知去作弄人。
谢君知道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只能叹口气“我就知道你要这样,小姝儿,妙妙,你最心善也最固执。”
妙妙不答,只是朝那个男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