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兄虽谁人都可应付交与,但女人……」
我忽然一阵晕眩,好不容易,这男人已进入我心扉,竟是龙——
「实在难以言语,唉,要是女人皆如弟,倒适宜了。」
瞬息,我的心似乎漏拍几分,果真龙阳之好。
似乎见我一时没有对应,他轻笑一声言:「愚兄又谬言了,是说如你这般个性,将来的妻子才能合乎性子。」他如此说我便明白了,日前提至他自己爹妈,个性南辕北辙,他的爹爹还另有一妾。
思及此,我言问:「倘若如我,雍长兄会否纳妾?」
他甫饮下一口香茶,闻之哈哈大笑:「还未能娶进门,便思纳妾之问,这我可难答了。」
也是,夫妻相处之道,未尝而论,未免戏论,我浅笑。
不日,我便不再相与,只命纺翠观之。
传来消息似乎消沉一阵,但友人接连拜访相之,去了不少眉间忧愁。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寧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笔罢,练了二日字,手有点乏力,却是以此解相思了。
大喜之日,透过自个儿製成的红盖头,于双目位置处用细纱织成,可从此窥,不近细瞧也无可发见。从拜堂至进新房,他都一脸苦相,我也忧心他知道此『予知』时,会否一走了之。
不自觉地,手苍白紧握起。
「怎么,怕我是吃人妖怪?」温柔话语从面前传来。
透过纱隙,他似乎饮了不少,立着的脚有些不稳。
我轻轻摇摇头。
他盯视我的红头盖,由于红烛光照被他所挡,在阴影下不怕他看出其中妙窍。
他叹一口气,走来,我一阵慌张,结果他扑倒在床,就睡过去了。
「隻舟,孜周,在彼一方,汝何他州……」我望向红烛喃喃道。
这是我与他戏谈时所作诗词。
「琉云,流云,汝归余居,幸逢知君。」
我转头,他头枕于双臂,一脸坏笑看着我,此时,红布乾坤已朗朗。
「刘予知,刘雨知,原来是你。」
「是,字夏晓。」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来了。
因为。
他没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