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贺初秋迅速伸手按下静音键。
“手机也不接,不会真出事了吧?” 贺光琴焦急得在门口来回踱步,但实际上,只要她再往旁边走两步,就能看到躲在巷子里的贺初秋,他扬着下巴和男人接吻,嘴唇绯红,眼眸水润。
贺光琴回了屋,似乎要告知家人打算出门找人。
角落里的二人终于分开,贺初秋和寒曜年鼻子抵着鼻子,靠在一起重重地喘息。
寒曜年已经完全不能看了,如果不是有大衣遮挡形状,他早已丑态毕露。
贺初秋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他解开两粒纽扣,让冰冷的空气抚平他燥热的身体。
晚上气温有零下十几度,寒曜年担心把人冻伤,伸手帮他整理乱掉的衣服,确定看不出什么痕迹后,这才说:“进去吧,别让家人久等。”
贺初秋点点头,走出两步又回头来看他。
怎么会这么粘人啊,寒曜年笑了笑,伸手揉他头顶:“去吃饭吧,吃完我们晚上视频,继续做你喜欢的事情。”
贺初秋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说了声好。进屋时,和准备出来找人的贺光琴撞了个满怀。
“我的天,你可算回来了!”贺光琴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出事,都准备出去找你了。”
贺初秋:“让您担心了。”
“人没事就好,”贺光琴笑了笑,又说,“主要是家里来了客人,不好让人家久等开席。”
贺初秋纳闷:“谁大年三十来串门?”
“你表哥领导来家访呢,”贺光琴推门进屋,说,“你应该也认识,很有名的一个人,好像是叫寒雷?”
寒雷?
贺初秋站在门口,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餐桌主位的男人身上。
普通市民对大人物有天然的畏惧和憧憬,更何况还是家人的领导。寒雷出席他们年夜饭,几乎全家人都在围着他转。
他一伸手就有人给他递烟,取下围巾就立刻有人接过去。
落座后,寒雷又问了贺铸一些生活问题,贺铸一一回答,笑容有些僵硬。
“老板可真好啊,竟然亲自过来看望下属,”见儿子冷场,贺初秋舅妈替他解围,“记得寒总以前也来过一次咱家吧?那时候你才刚升上主管?”
贺铸点头:“是,当时我们一家人都住在胡同,都没个下脚的地方,多亏寒总不嫌弃。”
寒雷笑笑,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都是生活,谈不上什么嫌弃不嫌弃。”
“初秋,你怎么了?”见贺初秋没进来,贺光琴拍了拍他胳膊,纳闷道,“怎么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