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韩松冷情冷性,不在乎其他人怎么评判自己。
便是事情传到罗先生
耳朵里,也只会训斥不安分的那批人,而非他和韩榆。
韩松看进韩榆闪着微光的眼里:“错不在你,你无需自责。”
韩榆感动得无以复加,深情款款地握住二哥搭在桌上的右手:“是我想岔了,再有人找我,我就按照二哥说的做。”
以前伶仃一人,韩榆从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如今有了亲人,便生出诸多贪念。
有了贪念,就怕失去。
韩榆太在意这些人对自己的看法,时时刻刻都仿佛行走在刀尖上,一步不得错。 天知道在得到韩松的答复前,他有多忐忑。
现在他只想说——
二哥真好!
我爱二哥!
韩松胳膊一抖,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抽回手便要训诫。
然对上韩榆湿润润的眼,万千话语堵在喉头。
眸光微转,落在韩榆沾着墨水的手上:“你年岁尚浅,些许错失无伤大雅,但也没必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指尖在质地柔软的书生袍上轻点两下,韩松漫不经心道:“你我是兄弟,我既答应了二叔二婶照看你,就会护你安然无恙。”
韩榆双臂交叠,坐得板板正正,眼珠左右转一圈:“就好比黄睿之前,是吗?”
交流之余,韩松在思考是不是他太过严苛,一丝温和就让韩榆反应如此之大。
听韩榆这样问,话不过心,下意识点头:“嗯,是。”
“哦~原来如此!”
韩榆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离开。
后知后觉的韩松:“...
...”
-
月度考核过后,是休沐日。
休沐日长达两天,韩榆韩松都要回村。
考虑到有学生家在乡下,天黑赶路不安全,当天下午只上了一节课。
韩榆收拾好书本笔墨,刚出课室,发现韩松已先他一步出来。
韩松在跟人说话,韩榆走近一瞧,原来是上午那位准备明年下场的青年。
韩榆定下脚步,等那人走了才上前,神色略显迟疑:“二哥?”
韩松看他一眼:“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回村。”
应该是解决了。
韩榆暗想,跟上韩松的脚步。
回到租住的小院,韩宏庆仍然不在,直到他俩收拾好东西,才珊珊而归。
人逢喜事精神爽,韩榆嘴里哼着不成曲的小调,低头整理怀中书本,险些跟韩宏庆撞上。
堪堪止住脚步,韩榆叫了声“三叔”。
韩宏庆要笑不笑的:“我听说了,榆哥儿和松哥儿都上了木板墙,得了先生的夸赞。”
韩榆一弯眼:“都是先生和二哥教导的好。” 看着韩榆沾沾自喜的模样,韩宏庆再度想起罗先生的话。
先生说,他近来状态不佳,几次考核大不如前。
再这么下去,恐怕院试无望。
两个侄子风风光光地接受他人赞誉,而他却被先生当着全班同窗的面训斥。
这让韩宏庆如鲠在喉,满腔郁气无处发泄。
怎么会院试无望呢?
不论是先前教导他的焦晟,还是现在的罗先生,可都对他寄予厚望。
韩榆无意跟韩宏庆在这耗着
,脚步一转绕开他:“三叔,我跟二哥准备回村去,你要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