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齐大妮黄秀兰如何愤恨,反正韩宏晔萧水容是满意了。
至于韩榆......
自然是不满意的。
既然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
小孩子之间的矛盾,就该用小孩子的方式来解决。
......
午时,韩椿韩柏躲开黄秀兰和齐大妮,一头钻进屋里,顺手插上门销。
任黄秀兰如何喊门,都不理会。
他们委屈死了。
不过吃几块糕点,明明家里的好东西都是他们的,为什么爷要让他们给韩榆那个讨厌鬼道歉? 双胞胎趴在炕上嗷嗷哭,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半睡半醒间,觉得脖子被什么冰冷黏腻的东西缠住了。
伸手去拽,拽不动,脸上还被舔了下。
在一片嘶嘶声中,韩椿韩柏前后睁开眼。
“啊——”
韩发最先注意到不对劲,想进东屋却推不开门,急忙去找在屋后劈柴的韩宏昊韩宏晔。
他二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门撞开。
炕上,双胞胎直挺挺躺着,身下一片濡湿。
两条菜花蛇盘踞在他们胸口,嘶嘶吐着信子。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韩宏昊用火叉把蛇挑进麻袋扔出去,工具人关大夫再次上线。
关大夫说,菜花蛇没毒,也没咬人,他俩纯粹是被吓晕过去的。
一针下去,双胞胎悠悠转醒。
反应过来,继续嗷嗷叫。
西南屋里,韩榆一手
托腮,右手里捏着一块酥饼。
这是韩松买的,分一块给韩榆。
咬一口,满嘴油香。
韩榆说:“二哥,酥饼真好吃呢。”
声音也很动听。
韩松背对着他看书,后脑勺像长了眼睛,伸手把韩榆的脑瓜扭回去。
韩榆从善如流地正过身,三两口吃完,继续练习八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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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发齐大妮的财力支持下,黄秀兰从一位村民家里买了雄黄酒,把东屋里里外外擦一遍。
不但如此,她还用掺了雄黄酒的水给韩椿韩柏洗澡。
事后她还不放心,又寻了硫磺来,在屋里屋外沿墙角洒上一圈。
“早前包桂花说除夕见血不吉利,我还不信。”齐大妮叉着腰絮叨,“今年真是倒霉透顶,晦气死了!”
都说破财免灾,韩家不知破了多少财,这灾是半点没见少。
余光瞥见韩榆从西南屋出来,齐大妮眼珠一转,招他上前来。
韩榆徘徊不前,似有些胆怯。 但在齐大妮的眼神逼视下,还是挪着步子过来,嗫嚅着喊了声“奶”。
齐大妮挤出狞笑:“榆哥儿可尝过蜂蜜?”
韩榆眨眼,懵懵懂懂:“蜂蜜是什么?好吃不?”
果然是个馋鬼,就知道吃。
转念想到韩发撒出去的一两银子,齐大妮咬紧后槽牙,循循善诱道:“蜂蜜可是好东西,又香又甜,吃了还能润喉咙。”
“你娘不是喉咙不舒坦,弄点蜂蜜回来,吃两回就能见好。就是离家远,在山里。”
萧水容前几天穿着
单衣下地干活,出汗又见风,得了轻微的风寒,总是咳嗽。
拿萧水容做诱饵,真够丧心病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