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还是你们婆媳太没用了。”
黄秀兰呼吸一滞,强忍恐惧说:“眼下韩榆看破了我们的目的,日后再想对付他,可能不容易。”
先生面无表情起身,一巴掌抽得黄秀兰险些载到地上。
堪堪稳住身形,胸口又挨一脚。
黄秀兰哀叫一声,摔得四仰八叉。
先生原地踱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是不容置喙的漠然。
“你既答应了我家主子,也收了银子,就该圆满完成任务,而不是推诿责任。这样只会显得你们婆媳很无能,斗不过一个四岁大的幼童。”
“第一次达成约定时,我就跟你说过,主子要你不惜一切代价,让韩榆遭受苦楚......从而让韩宏晔体会到何为绝望。”
“可你们呢?除了第一次还算成功,第二次拖延了数月
不说,竟还失败了!”
“我会将此事如实禀报给主子,你既然连这件事都做不好,那就让其他人来做。” 黄秀兰脸色大变,匍匐上前,抱住先生的腿,脸几乎贴在他鞋面上。
“不要啊先生!我可以的!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下次我一定能让韩榆去了半条命!”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让我如何再信你?”
先生冷笑着,又将黄秀兰踹了出去。
“当初找上你,也是因为你跟韩......韩家二房同住一个屋檐下。”
“再看现在,不仅被韩榆反算计了,还让二房分了出去!”
“之前给你的那些银子,就当喂了狗,你日后不必再来了。”
黄秀兰慌了,再度抱住先生的腿,叠声求情。
“我知道贵人是有本事的,但不知先生可还记得,我夫君将要参加院试,只要给他几年,未来前途定不可限量!”
“贵人也曾允诺过,要提拔我夫君,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合作共赢?”
“我最了解二房,也是最方便下手的。等贵人出了气,我夫君步步高升,定会记得贵人的好。”
下一瞬,黄秀兰被揪住了发髻,被迫后仰。
先生一脸冷色:“你在威胁我?”
黄秀兰吃痛:“不不不,先生我没有......”
先生甩开她:“你凭什么觉得,我主子要靠你夫君?”
黄秀兰张了张嘴,良久无言。
先生话锋一转:“你可知主子为何答应提拔你夫君?又为
何能提拔你夫君?”
黄秀兰讷讷摇头。
先生满面倨傲,看她像在看蝼蚁:“那是因为主子在越京有靠山,煊赫多年、了不得的靠山!”
黄秀兰倒吸一口气。
小白也惊呆了,连忙记下来。
见黄秀兰这般反应,先生很是得意,嘴上没了把门的:“只要那位一句话,便是陛下也得给几分薄面。”
“可惜你实在太没用了。”先生可惜地摇摇头,“机会在眼前,都没能把握住。”
接下来,小白又听黄秀兰说了许多求情和保证的话。
最后,先生还是松口了:“再给你一次机会,随你如何,只要别让他死了。”
黄秀兰欣喜若狂,忽又想到什么,试探地说:“说实在的,都是韩宏晔得罪了贵人,贵人为何不直接弄死他,反而兜兜转转对付韩榆?”
小白也想知道。
然而先生只看了黄秀兰一眼,黄秀兰就吓得连滚带爬出去了。
小白忒失望,正欲离开,就听重新坐回去的先生喃喃自语:“为什么要针对韩榆,而非韩宏晔?” 他自斟自酌,声音低不可闻:“只能怪他命格有异,挡了主子的路。”
小白自觉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麻溜从门缝挤出来了。
......
“命格有异?”
韩榆走在路上,重复呢喃着这四个字。
正应了他问过韩宏晔之后的猜测,黄秀兰口中县里的贵人并非是为了韩宏晔而针对他。
这只是个糊弄黄秀兰的借口,主要目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