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明显有在认真聆听。
韩榆叽
叽喳喳,韩松则配合地微微低头,偏向韩榆那一边。
沈华灿眼里闪过一抹艳羡:“或许咱们的顾虑是多余的,再没人对榆哥儿能比韩二哥对榆哥儿更包容了。”
席乐安深以为然,忽的伸出手来,红着耳朵尖尖说:“灿哥儿,你也想和他们一样吗?”
沈华灿怔了下,当即会意。
照葫芦画瓢,如韩榆那般抓住小伙伴两根手指。
那点微不可察的艳羡,不知不觉地消弭无踪。
......
既然韩榆是在做戏,便不必再去医馆,很快回到小院。 韩榆跟韩松说了声,带着小伙伴去看壮壮。
壮壮后腿的木板还未拆卸,但精神恢复了不少。
这短短几日里,壮壮也熟悉了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两脚兽,不再自我保护般的哈气炸毛。
韩榆甫一出现,它就支起脑袋,嗲声嗲气地喵喵叫。
又注意到两个陌生人,登时警惕起来,尾巴尖尖炸开,发出自以为凶狠地哈气声。
沈华灿和席乐安同时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上前。
“它好可爱。”
“黑不溜秋的,一丝杂毛都没有,眼睛也好漂亮。”
这是没注意到尾巴上的白点点。
韩榆蹲下身安抚壮壮:“壮壮乖,这是我的好朋友,他们都很喜欢你,今日是特地来看你的。”
两人猛点头,努力释放善意。
壮壮敏锐地发觉这一点,又趴了回去,只是绿色的猫瞳一瞬不瞬盯着小主人。
在韩榆的带领下,很快小伙伴也和
壮壮熟悉起来。
至少愿意给摸两下背。
“你跟灿哥儿都有猫了,就我没有。”席乐安酸溜溜地说,嘴巴撅得可以挂油壶。
韩榆轻笑:“你什么都不说,你爹娘又怎么知道你想要一只猫或一只狗?”
席乐安眼睛一亮:“回去我就跟他们说。”
韩榆和沈华灿相视一眼,继续撸猫。
眼看天色渐暗,小伙伴提出离开。
韩榆送两人到门口,关上门去找韩松。
韩松在灶房忙活,升腾的热气将他笼罩在内,有种不真实的朦胧美。
韩榆把从砧板上偷偷溜走的土豆丝放回去,斟酌着问:“二哥,三叔的事......”
韩松切好土豆丝,用菜刀拨进盛有清水的碗中:“想问什么便问,不必支支吾吾。”
韩榆挠挠头:“二哥可是猜到三叔会这样做?”
他可没错过那两位同窗交谈时,韩松眼中一闪而逝的意料之中。
韩松拭去指腹黏糊糊的触感,轻描淡写道:“没有。”
韩榆:“不信。”
韩松:“......”
其实韩榆只是随口一问,他已经知道答案。 “等事情传开,应该会有很多人夸赞三叔的义勇之举吧?”
单凭那些读书人的言论,便可看出他们对韩宏庆此举的态度。
韩松眉目冷淡:“总归是三叔自己的事,你只需好好读书,不必管其他的事。”
福祸相依,将来如何,谁又说得准?
他的那位三叔,可是一如既往的盲目自大。
只需挑唆一二,
就不顾后果地冲在最前面。
也不看自己什么身份,即便县令获了罪,还有和他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韩宏庆无权无势,那些人捏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