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韩宏庆断了的那条腿,若是两人发生争执时老爹让人把他们拉开,也就不会是现在的局面。
“我儿子在你这里出了事,总得给我和他娘一个交代。”韩发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咄咄逼人的厉色,“您也得体谅我们为人父母的心痛,况且这事闹大了对你我双方都没好处,不是吗?”
韩榆:哦豁!
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韩发竟然这样能说会道吗?
看来他的口才技能只在特定的人身上才会激发。
老爹看了韩榆兄弟二人一眼,似笑非笑:“开门做生意,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你儿子一个月有二十八天宿在这儿,我这儿的姑娘哪个没跟他一起过?”
众人:“嘶——一个月有二十八天,真不怕死啊。”
一旁担架上的韩宏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韩榆忽然想起之前和韩宏庆住一起时,
经常从他身上闻到的甜腻香气,怕是刚从这地方回来。
韩榆眼底闪过一抹嫌恶。 韩松听见韩榆在吸气,后知后觉想起他才五岁,一把捂住他耳朵。
韩榆眨眨眼,随他去了。
那边对着女子的脸一通胡抓乱挠的齐大妮听了这话,一口唾沫吐向老爹:“我放你娘的屁!我儿子每天埋头苦读,哪有时间来你这腌臜地儿,一定是这贱人勾引了小三!”
脸被挠花了的暗娼冷笑:“我虽是新来的,但在我前头的姐姐们哪个不是韩宏庆的相好,他可是咱们这里的常客。”
齐大妮怒不可遏,脱了鞋子,作势要抽她的嘴。
暗娼见势不妙,手脚并用地往里跑,被齐大妮一把扯住右脚。
“你还赶跑,看我不弄死你!”
捂在耳朵上的手很严实,韩榆什么都听不到,睁着眼睛看默剧。
正津津有味地瞧着,轻柔的衣料遮住视线。
韩松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别看。”
可韩榆还是看到了。
一只畸形丑陋的女子的脚。
韩榆只看了一眼,那脚趾折向脚心的画面深刻地映在脑海中,久久挥散不去。
又恶心,又残忍。
韩榆忍住胃里的翻涌,攥住韩松的衣袖:“二哥,那是什么?”
无人回应。
在韩榆看不到地方,韩松眉心攒起一个小疙瘩,深沉的眼眸里是晦涩难懂的情绪。
不仅他们,其他人也都看到了。
“她的脚怎么长成那样?”
“这你就不懂了吧?有些男人最爱娇
小玲珑的女子的足,为了迎合他们的喜好,女子便开始缠足......只是没想到脱了鞋袜会这样恶心。”
“这我咋没听说过?我婆娘一双大脚跟我差不多大咧,踹我屁股上可疼。”
一旁前来光顾暗娼生意的男子插嘴道:“寻常人家并不会给女子缠足,一般是青楼娼馆里的女子。我听说还有一些官老爷也会给自家姑娘缠足,为的是在她们出嫁后能赢得夫君的心。”
众人神情各异,眼珠子不受控制地又看向被齐大妮扯了鞋袜的暗娼。
除了齐大妮的叫嚣,无一人出声。
他们都被那只畸变的脚吓到了。
一个妇人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以前我总想着为啥我不是官家小姐,现在真谢谢我爹娘给我生在平民百姓家。”
围观的一众女子深有同感。
韩宏庆怎么都想不到,那双让他痴迷不已的三寸金莲,在褪去鞋袜后竟是这副模样。
想到他还曾将那双脚捧在手心亲吻,韩宏庆头一歪,大吐特吐。 韩松:“......”
许是察觉到韩松的目光,韩宏庆气若游丝地招手:“松哥儿,你来。”
韩松掩下眼底的嫌恶,盖在韩榆耳朵和眼睛上的手没有松开,就这么带着他过去。
韩榆失去听觉和视觉,一整个彷徨迷茫住了,抬起两只手在前方摸索着,生怕撞到什么人。
大家见韩榆这般,都被逗乐了。
随后就听断了腿又染上脏病的男人说:“我
起不了身,快去劝劝你们爷奶,让他们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