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人能吃的吗?
韩榆忍笑,看来这是个不爱吃酸的,把饯梅重新包好:“我看过你写的文章。”
冯宁被酸得口中疯狂分泌唾液,大着舌头:“什、什么?”
“你三次得了优秀的文章都很不错,可见你的八股文是没有问题的,本次县试虽有些难度,但并不大。”韩榆实话实说,“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你审题出错,导致落榜。”
正试时冯宁分明榜上有名,四场复试后落榜,韩榆稍加推断,基本就能确定他的问题所在。
“你若是不介意,回去后可以将县试的答案拿给我看看。”
对上冯宁愕然的眼神,韩榆组织了下措辞:“当然我也不是绝对的,可能会帮到你。”
“一次的失败不算什么,来年再战便是。”韩榆用调侃的口吻,“或许你还记得刚学八股文时,先生不止一次批评过我。”
冯宁含着饯梅,点点头说:“我记得。”
韩榆一摊手:“所以说,人总是会遇到一些坎坷,迈过去 就好。”
“上次你向我问问题,可见你也是勤学好问的,回去后多加练习,切不可一蹶不振。”
韩榆轻拍他的肩膀,扬起嘴角:“二哥总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份伤心完全可以转化为前进的动力,你觉得呢?”
冯宁感受着压在肩头的力道,张了张嘴:“好。”
见他精气神回升一些,韩榆又把吃食和小玩具揽进怀里。
只是东西太多,搂住这个掉了那个,噼里啪啦掉一桌。
韩榆:“......”
冯宁:“......”
冯宁低头,借此遮掩嘴角的笑,上前把拨浪鼓放到韩榆怀中。
韩榆面不改色:“多谢。”
“我才是该道谢的那个。”冯宁说。
在他被落榜的伤心和绝望笼罩时,是韩榆三言两语安抚了他。
其实韩榆完全可以视而不见的。
冯宁鼓起勇气,直视韩榆:“谢谢你。”
“好吧,那我就接受了。”韩榆勾唇,“希望明年我能听到你的好消息。”
冯宁很认真地点头:“好。”
韩榆收拢双臂,视线扫向一旁的书箱:“你收拾吧,我先回去啦。”
随后在冯宁的目送下离开。
成功帮助一只迷路的羔羊重试对学习的信心,韩榆表示今天也是很美好的一天呢。
“买这么多东西?”韩宏晔很是吃惊地看着韩榆。
“都是家里人爱吃的,每样只一小份,不值几个钱。”韩榆把小玩具塞进书箱,“这几个是给邈邈和宝珠的。”
韩宏晔哭笑
不得:“榆哥儿你才是个半大孩子,比咱们这些大人都宠邈哥儿和宝珠了。”
韩榆但笑不语。
因为他从他们的身上感受到了蓬勃向上的生命力,宠一点又何妨?
收拾好东西,大家启程回镇上。
为了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食铺今日暂停营业,一家人齐聚正屋,静待韩榆三人回家。
这厢韩榆刚进门,萧水容就迎上来:“如何?”
韩榆抢在韩宏晔前头开口,故意卖了个关子:“娘您猜一猜呢?”
萧水容没好气地看他:“你就尽管逗你娘吧!” 韩兰芸眼睛在韩榆脸上转一圈,笑嘻嘻地说:“榆哥儿是不是考得很不错?”
单看那翘起的嘴角和明亮的眼眸,就知道他现在心情很不错。
韩榆抛给韩兰芸一个赞赏的眼神,口齿清晰道:“是挺不错,和二哥一样,也考了县案首。”
“哇!”韩兰芸惊呼,一把抱住韩榆,“榆哥儿你可真给你姐长脸!”
韩榆差点被韩兰芸勒死,使劲儿扒拉开她的手:“四姐你说话就说话,怎么还跟我动起手来了?”
韩兰芸哼哼两声:“你是不知道,刘三花一直说你考不上,我就跟她小小地打了个赌。”
韩榆问:“谁赢了?”
“当然是我!”韩兰英一叉腰,气势汹汹地说,“等着吧,马上我就去把她新买的珠花要来。”
“疯丫头。”萧水容一巴掌拍上韩兰芸后脑勺,力道不重,“你要是把珠花拿来,咱家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