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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韩松将自请外放一事告知家里人。
所有人都觉
得不可思议。
“这好好的京官不做,怎么偏要跑到安庆府做个小县令?”
“人人都想去越京,就你死活要往外跑。”
齐大妮一拍桌子,叫停所有人的话语。
“松哥儿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翰林院是七品,县令同样也是七品。前者在人手底下做事,不知要受多少刁难白眼,可县令就不一样,整个县就数他最大。”
“你们这些给人当长辈的,我看是越老越糊涂了,难不成你们就盼着松哥儿受旁人的罪?!”
到底是一家之主,齐大妮一发话,斥得众人大气不敢出。 全程沉默的韩宏昊陪着笑脸:“是这个道理,这做县令一样有出路,前头那位褚大人现在都是知府大人了。”
褚大人在安平县做了几年县令,因政绩卓越,被杨星文他爹举荐,在杨大人走后继任知府一职。
越级提拔,不知有多少人眼红。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谁也不许再有意见。”齐大妮拍板道,“在此之前,松哥儿的婚事该安排上了。”
“一切全由您做主。”韩松缓声道,“还有三妹的事。”
齐大妮应承下来:“我跟谈老哥商量一下,争取在你上任前把婚事办了。”
虽然时间太紧,可到底事出有因,希望谈家能理解。
两天后,齐大妮带着两个儿媳,并王媒婆登门提亲。
谈家表示没意见,两家一合计,请人来看日子。
六月初六,宜嫁娶。
日子定下,两家就开始忙
活起儿女的婚事。
探花郎不选官家小姐,反而选了个同村姑娘的消息不胫而走。
十里八村不知有多少人跑去谈家,想瞧瞧谈绣芳是什么天仙人物。
好在韩家事先跟谈家通过气,待嫁的小一个月里,谈绣芳待在家里绣嫁衣,连个门也没出。
这让好事者大失所望,无功而返。
......
六月初六很快到来。
大房二房租赁的小院早就跟村里买下来了,婚事也在这里头举办。
韩榆和祁高驰随韩松一道前往谈家迎亲。
两位新人身着喜服,大红色衬得他们喜庆极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在一片起哄声中,韩榆目送二哥二嫂进入婚房。
韩榆无所事事地剥花生吃,莫名生出一种吾家有兄初长成的欣慰:“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又有小侄子小侄女玩了嘿嘿嘿......”
祁高驰被他笑出一身鸡皮疙瘩,拿花生堵住他的嘴。
韩榆吃一嘴泥,控诉地看着他。
祁高驰无奈扶额:“你这般,叫我跟你二哥走了都放心不下。” 他和韩松一同进京赶考,如今是二甲进士,将入礼部任职,和韩松上辈子一样,也是主事。
在他看来,韩榆这般孩子气,若是没有他和韩松护着,怕是要受欺负。
韩榆:“???”
那是你没见过我发疯的模样。
发疯警告.jg
韩榆暗中腹诽,拉着祁高驰入席:“祁兄大可放心,实在
不行我就报你俩的名号,保证闻者退散!”
这下轮到祁高驰无语住了,狠狠揉了下韩榆的脑瓜,敞开肚皮吃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