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什么,只是一只鸟飞过去了。”韩松轻描淡写道,“这院子不错,榆哥儿费心了。”
“这也是我的家,谈什么费心不费心?”韩榆心下一松,转而提议道,“二哥,不如咱们
请祁兄还有灿哥儿、师公他们过来,大家热热闹闹吃顿饭,权当是迟来的温居宴了。”
韩松颔首:“我去高驰家,你去沈家。”
于是三人兵分两路,去往祁家和沈家。
兄弟二人谁都没问对方,为何同样初来乍到,却都对越京无比熟悉,熟悉到哪条路通往何处都了如指掌。
席乐安扭头看了看韩二哥的背影,又看了看韩榆。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就是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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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绍钧没来,推说上了年纪,熬不住,只让沈华灿和韩榆一起去。 与之同行的,还有两名虎背熊腰的护卫。
五个人围桌而坐,吃着酒楼送来的美味佳肴,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简直好不快活。
酒足饭饱,已是深夜时分。
沈华灿和祁高驰没回去,直接在韩家睡下了。
安置好友人,韩松和韩榆往回走。
到这时,韩松才问及会试:“有几分把握?”
韩榆把手掩在袖中,以遮挡夜间的凉风:“还行,属于正常发挥,端看阅卷官如何评判了。”
韩松低头看影子,清冷的嗓音在风中有些失真:“无论结果如何,你在我这里都是最好的。”
韩榆怔了下,偏头看向韩松,故意拖长了语调:“二哥,你是不是把观观藏的糖一并带来了?”
韩松不明所以:“什么?”
韩榆嘴角噙着笑:“不然二哥怎的这样会说话?”
韩松:“......早点洗洗睡吧。”
韩榆没忍住,噗嗤
笑了。
韩松加快脚步,走到韩榆前头,一副要把“早点洗洗睡”的言论贯彻到底的架势。
韩榆双手环胸:“二哥,你又同手同脚了。”
韩松:“......”
回应韩榆的,是“啪”的关门声。
分明是恼羞成怒了。
“这么多年,二哥还跟以前一样,一紧张就同手同脚呢。”
韩榆喃喃自语,心情愉悦地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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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韩松正式走马上任,出任正五品户部郎中一职,并全权负责良种的试种与后续推广。
韩榆自是喜不自禁,邀请好友前来,为韩松庆贺升职。
然而沈华灿还没来,反倒来了个面生的。
韩榆半开着门,看着体型富态的男子:“您是?”
“在下姓陈名子显,前几日刚来越京,今儿买下小公子左边这户人家的宅院,打算再往里头添置些东西,可又对这方面不太了解,想来参考参考小公子家中的风格装潢。”
“我向人打听过了,小公子也是刚搬来不久,想必家中的一应陈设都是越京最时新的风格。”陈子显一脸无奈,“我家夫人最注重这些,为了让夫人满意,我只能厚着脸皮来了。”
陈子显说着,笑眯眯递上一个锦盒:“小小礼物,还请笑纳。”
韩榆没有立刻接过:“我家中有女眷居住,您这......” 陈子显紧忙保证:“我只看空的房间。”
韩榆接过锦盒,眼底笑意浮动:“进来吧。”
陈子显动作很快,几
个空房间走一圈,大夸特夸一番,表示自家就按照这个来,很快就离开了。
这期间,席乐安在书房刷题,除了韩榆,无一人知晓有人曾来韩家参观过。
......
如此又过几日。
韩松日日忙得不见人影,韩榆整日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偶尔忙里偷闲,翻看两页闲书,舒坦又自在。
转眼到了三月十五,会试放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