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回头看一眼,很好,没有惊动任何人。
韩榆一跃而下,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高墙后。
少年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看守后门的两人身上,竟未曾发现,四进院通往后罩房的影壁旁,赫然立着一道身影。
......
平昌侯府,前院书
房。
自从平昌侯跌落护城河,数月昏迷不醒,前院的书房就被阮景璋临时征用了。
晚间,阮景璋处理好从吏部带回来的公务,并未去后院妻妾的屋里,直接在书房睡下了。
躺在并不算宽敞的床榻上,阮景璋睡意全无。
他在等阮十七的消息。 阮十七离开已有半个时辰,以他往日里完成任务的效率,早该回来复命了。
可到现在,阮景璋连阮十七的人影都没瞧见。
阮景璋的心情不太妙,总觉得有什么脱离了他的掌控。
睡不着,便披衣起身,打算去院子里赏月,顺便等阮十七的消息。
阮景璋穿好鞋袜,低头整理衣襟。
身为侯府世子,他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看在眼里,即便是漆黑的深夜也不得失仪。
阮景璋手下慢条斯理地动作着,忽觉头皮一寒。
下一瞬,头顶上方的瓦片倾泻而下。
阮景璋就地一滚,避免被突然掉落的瓦片砸得头破血流的下场。
阮景璋闪电般的抬头看去,庞大的黑影从屋顶的大洞砸下来。
“砰!”
重物落地,旋即有浓郁的血腥味迸溅开来。
阮景璋定睛看去,地上死生不知的蒙面男子,可不正是阮十七。
金尊玉贵的侯府世子狠狠皱起眉头,眼神从惊疑不定转为阴狠。
又一道身影从屋顶下落,宛若身姿灵活的大猫,轻巧落地,只发出细微的声响。
寒芒逼近,刹那间划上阮景璋的喉咙。
若非阮景璋躲得快,估计已经尸首分
家了。
阮景璋后退数步,堪堪稳住身形,看向那身着暗色衣袍的少年人:“韩榆!”
韩榆一声不吭,直奔阮景璋而去。
阮景璋抽出书桌后的长剑,果断迎战。
长剑对上匕首,本该是前者占上风。
可惜......
“理论知识挺好,可惜实践不合格。”韩榆的嗓音冷如寒霜,透着浓浓的讥讽意味。
阮景璋向来眼高于顶,自矜自傲得很,哪里容得了韩榆这般嘲笑。
当即低喝一声,举剑刺去。
又几个回合,阮景璋被韩榆一脚踹上胸口,整个人飞出一段距离,重重砸到书架上。
书架震颤,阮景璋疼得爬不起来,还被书砸了一头一脸,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韩榆信步上前,脚踩在他的胸口,制止了对方起身的动作。
“韩榆!”阮景璋咳出一口血,“你想跟平昌侯府作对吗?” 韩榆默不作声,将手中匕首掷了出去。
“啊......呃......”
阮景璋的左手被匕首穿透,整个儿钉在了地面上,疼得大口喘息,说不出话来。
“你的东西我不稀罕。”韩榆伸手,面不改色地将匕首往下摁了些许,“再有下次,就是右手了。”
韩榆对阮景璋的怒视仿若不觉,低低笑了声:“正三品侍郎废了右手,可怎么办才好呢?”
“你!”
韩榆抽出腰间的刀鞘,极具侮辱性地拍了拍阮景璋的脸:“别总想着试探我,你那点东西我还不看在眼里。”
“
你不招惹我,我自然也不会对你如何,大家相安无事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