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到足以让她忘记那三十余年的苦难,微笑乐观地度日。
说话间,桃花村诸多村民闻讯赶来。
庆祝恭贺自然少不了,还有人拉着自家孩子过来,明示或暗示,请韩榆指点一二。
韩榆本着与人为善的原则,没有拒绝这些人的请求:“待祭祖结束,您几位再领着孩子过来可好?”
对方自是无有不应,识趣地散去了。
韩氏一族有专门的祠堂,只是韩榆从未来过这里。
当年倚老卖老的两位老叔公先后逝世,如今取代他俩位置的两人很识趣,全程对韩榆客客气气,丁点儿颐指气使的念头不敢有。
韩榆取来三炷香点燃,拜了三拜,而后端端正正地插.进香炉里。
两位隔了不知多少房的叔伯在韩家先祖面前将韩榆夸出花来,唾沫星子乱飞,看得韩榆不着痕迹往旁边闪了闪。
祭祖结束,韩榆同叔伯告别,回到家中。 那几个孩子已经等在院子里了,另一边,老村长谈全正在跟韩宏晔、韩宏昊说话
。
见韩榆进门,谈全黝黑脸上的每一寸皱纹都笑得舒展开来了:“观哥儿如今可乖?”
“观观很听话,读书也很上进。”韩榆顿了顿,又道,“二哥公务繁忙,观观年岁尚小,离不得人,因此二嫂也脱不开身,再过个几年,观观长大几岁,二嫂便可以自由安排时间,想去哪就去哪。”
谈全浑浊的眼里有片刻湿润。
果然,即使他不说,榆哥儿也能看出他是想孙女儿了。
“诶诶,好,有时间就回来,没时间的话......”谈全抽一口旱烟,“不回来也行,就算隔着十万八千里,心里惦记着就好。”
韩榆陪着说了几句话,就拎着几个平均年龄不超过十岁的小崽子去了东南屋。
一番考校下来,韩榆对他们的印象是读过几年书,资质不算太突出,可若是肯下功夫,考个童生回来不成问题。
韩榆沉吟片刻,为他们每个人拟定了一份书单:“若有条件,可以看看这几本书,对你们有帮助。”
小崽子睁着圆咕隆咚的大眼睛,点头如捣蒜:“晓得了晓得了,谢谢状元郎!”
韩榆送走了他们,又迎来萧、苗两家人。
同两家的舅舅舅母说了会儿话,韩榆把小表弟叫到屋里:“这是我在安庆书院期间的笔记,你们拿回去看。”
这笔记他只给了家里的小孩子,并未送去私塾。
韩榆得承认,他也是有私心的,只希望自家孩子越来越好。
“谢谢表
哥。”四个小表弟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韩榆,同时视若珍宝地捧着笔记。
“好了,笔记可以先放在我这里,离开的时候别忘了带走。”韩榆心中好笑,敲了每人的头一下,“出去玩吧。”
“好耶!”
到底还是个孩子,一听说要去玩,立马撒欢跑没影了。
韩榆把笔记放在显眼的桌上,出去招待亲朋好友了。
......
三个时辰转瞬即逝。
村里的妇人们帮着收拾了碗筷,和自家男人回家去。
韩榆送走了萧外公一家,忽然想起一件事:“灿哥儿之前喝了关大夫开的药,鼻子好多了,我打算再给他带些回去。”
那药是涂抹在鼻腔内侧的膏体,无需诊脉,亦无需本人到场。
韩榆在越京和安庆府让人打听过,竟没有一家医馆卖这种药。
正好回来,就给沈华灿多带几瓶。
“快去快回。”萧水容扬声道,“我这边快要收拾好了,得赶在天黑前回去。”
韩榆应了声,小跑着往关家去。 关家依旧冷冷清清的,院子里晒着很多药材,不见关大夫的人影。
“不在吗?”
韩榆喃喃自语,一边抬手敲门。
不多时,关大夫从正屋过来开门。
脚下虚浮,身体左摇右晃。
走近时,韩榆闻到一股扑鼻的酒气。
关大夫盯着韩榆瞅了半晌,总算把人认出来:“是你啊,韩家小子。”
韩榆跟在关大夫身后进门,道明来意。
关大夫也不墨迹,很快在堆满各种小瓷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