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来到金花夫家,在门口就看到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从屋里端出来。
金花的婆母被金花娘压着打,一边嗷嗷叫,一边嘴硬:“金花是我家媳妇,除了大用谁也不能看,看了就要以死明志!”
“啪!”
金花娘又一个嘴巴子抽上去。
韩榆环顾四周,已然不见王青生的身影,院子里除了金花娘和金花的婆母,只有个蹲在屋檐下的男人。
这应该就是金花的夫君了。
这种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他竟然躲着装鹌鹑?
韩榆一哂,就听韩兰芸嘀咕:“我要是遇到这种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韩榆哑然无言:“这是责任感的问题。”
无关情爱,你的妻子为你生儿育女,就该承担起作为丈 夫的责任。
显然,这人没有做到。
说话间,王青生走出来,衣服上沾着血:“金花娘,你家金花怕是顺不了了。”
“顺不了?”金花娘停下殴打金花婆母的手,不可置信地看着王青生,“顺不了是啥意思?”
王青生脸色凝重:“金花耽搁了一段时间,怕是大人孩子都保不住。”
人群中一片哗然。
“哦呦,真是可惜,一尸两命啊。”
“金花娘就金花一个闺女,男人也死了十几年,金花要是也没了,让金花娘还怎么活?”
金花婆母哈哈大笑:“这种不知廉耻的贱人,就该早死早好!”
金花娘一巴掌甩过去,急急问道:“王大夫,真没办法了吗?”
王青生欲言又止。
金花娘见状,扑通跪到地上:“王大夫我求求您,救救我家金花吧。”
王青生目光游移,偶然瞥见人群中的韩榆,眉毛一抖。
韩榆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王青生收回视线:“金花娘,你该听过缝针之术?”
金花娘愣了下。
“医书中有过记载,妇人难产,可剖腹取子。”
王青生此言一出,金花娘眼前发黑,险些晕厥过去。
门外的看客更是议论纷纷。
“剖腹?难不成是把肚子剖开来?”
“这还能活吗?”
“不是有缝针之术,剖开了再缝上呗。”
金花娘看了眼角落里装死的女婿,心一横:“做!”
金花的夫君猛地抬了下头,又迅速低下去,一声不吭。
金花的婆母咯咯笑:“
赶紧死,赶紧死,别让我老周家蒙羞!”
王青生仿若未闻,对金花娘说:“我一人做不过来,还需两人帮衬。”
金花娘蓄力,一巴掌抽晕了金花的婆母,语气铿锵有力:“我算一个!”
那就还差一个。
王青生看向门外,意料之中的,所有人都在往后退。 没人敢承担剖腹取子的后果。
韩兰芸无声看向韩榆,眼里满满都是恳求与期待。
韩榆努了努下巴,去吧。
韩兰芸扬起嘴角,从人群中走出来:“也算我一个。”
王青生松了口气,带着金花娘和韩兰芸进了房间。
“我怎么觉得,刚才那姑娘有点眼熟?”
“不知道,估计是住在附近的吧。”
韩榆不动声色往后退了退,努力降低存在感。
这一切,还得归功于韩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