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修:“......”
说得好像他今年三岁半一样。
无语凝噎的同时,很是难为情地别过脸去。
竖着耳朵听墙角的官员们:“......”
千言万语汇聚成一个“呸”字。
韩景修好歹也是二甲进士出身,怎就连从家到翰林院的路都摸不清了?
韩松嘴角轻抽,内心被韩榆的促狭逗得轻笑,面上再正经不过:“卢大人不必顾及我二人,我们找完书就离开。”
卢大人又好气又好笑,随口应了句,点完卯便离开了。
韩榆无视明里暗里的打量,努了努下巴:“愣着作甚,你不是急着点卯,快去吧。”
说完,见韩景修仍旧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没好气地推他一下。
韩景修闷闷应一声,垂着眼睛过去点卯。
负责点卯的官员表情复杂地看了韩景修一眼,在他的名字后边儿做下记号。
等韩景修回头,门口已
不见韩榆和韩松的身影。
韩景修向相熟的同僚点头示意,向着厅堂走去。
“真想不到,韩榆这位真公子竟然和假公子关系不错。”
“许是因为韩松吧,谁人不知韩榆和韩松的关系有多好。”
提起这个,大家不免想到正月里,安郡王遭到以韩松为首的几位官员集体弹劾的事。
“甭管怎样,你我日后都要对韩景修客气着点儿,切莫再呼来喝去了。”
“哼,真是命好。”
韩景修加快脚步,将同僚的议论远远甩在身后。
拐过弯走在长廊上,周遭空无一人。
韩景修捏着衣袖,胡乱抹了把脸,边走边嘟囔:“干嘛要这样......”
另一边,韩榆和韩松走进藏书楼。
藏书楼内的陈设和几年前没有丝毫变动,韩榆很快找到想要的书。
偏僻的角落里,韩榆随意翻看着一本书,漫不经心地低声问道:“二哥那边进展如何?”
上次见韩松,还是中秋那天。
想到中秋,韩榆不免想到那天晚上,韩松在门口等了两个时辰,衣衫都被露水打湿了。
韩榆眼眸柔软了一瞬,很快又变得理智清明,看似在浏览书籍中的内容,实则在等待韩松的回答。
韩松同样从书架抽出一本诗集,漫无目的地翻阅着:“不太顺利,暗中有一股势力在阻拦我的人传播消息。” “意料之中。”韩榆轻声道。
而他们都知道,那股势力背后的人是谁。
韩松把书翻页,语气坚定而
郑重:“虽然难度加大,我的人不得不转移到暗处,但是各处已见成效。”
就拿真定府来说,不止一位饱受缠足折磨的女子站出来,坚决抵制再为她们的女儿缠足。
这是意识觉醒的过程,亦是非常漫长的一个过程。
韩榆和韩松有足够的耐心,等到光明普照在大越每一寸土地上的那一刻。
韩榆抿唇笑,显而易见的愉悦,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音量说道:“为了锦锦,我也得将计划进行到底,百折不挠。”
说着,暗戳戳伸出拳头。
韩松换成单手捧书,和韩榆默契碰拳。
韩榆咂咂嘴:“要是有第三个人看到我们,肯定会觉得我们没干好事。”
鬼鬼祟祟,像什么乱党接头。
韩松:“......我回户部了。”
韩榆把书放回去,挥挥手:“我也回去了,还得查那黑心盗贼呢。”
韩松随意挑了两本书,登记后带走:“安危第一,小心行事。”
韩榆走在他前面,闻言抬起手挥了挥:“遵命,韩大人。”
韩松噗嗤笑了。
......
三天后,韩榆设了个局,成功捕获这半个月以来在越京兴风作浪的盗贼。
盗贼是个江湖大盗,惹了不该惹的人,一路逃到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