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奶娘激动起来,几步跑到王同知跟前,发现他被捆着双手,顿时急了:“这是怎么了?大人说你在府衙当了大官,超哥儿你怎么不告诉奶娘?”
说着,她又回头看韩榆:“大人,超哥儿可是犯了什么罪?”
韩榆答非所问:“婆婆,你可记得朱永超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之类的东西?”
“胎记?”孙奶娘想了想,一拍手,“还真有个!就在他屁股上,有个指甲盖大的黑痣。”
韩三拔剑上前,“欻欻”几下,划开了王同知臀部的衣料。
王同知羞愤欲死,又挣扎不得,无能狂怒地吼道:“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韩三不说话,又“欻欻”几下。
王同知只觉胸口一凉,低头看去,全身就
只剩个遮丑的亵裤了。
韩榆:“......” 韩三不顾王同知铁青的脸色,强制性地给他翻个面。
众人定睛看去,果然有个大黑痣。
韩榆双手抱臂:“来人,将罪犯朱永超打入大牢!”
自有官兵上前,拿了朱永超往监牢去。
孙奶娘想阻拦,被韩八请了出去。
如此一来,偌大的庭院里只剩下韩榆后安静如鸡的官员们。
“本官不想多说,这些年从青龙寨得了多少好处,明日便要如数交出来。”
官员们眼珠子转了转。
“别想动歪心思,诸位究竟收了多少银子,本官这边全都有记录。”
官员们心一凉。
“也别说凑不齐,本官不管,明日中午之前,本官要看到所有的赃物。”
最后的路都被堵死了,官员们无声哽咽,绝不敢再讨价还价。
他们深知,知府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韩榆交代完,就回了住处,留众人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孟通判草草算了下,他至少要上交十万两白银。
沉重的打击下,他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往后倒。
另一位钱通判送他回去,请大夫诊治。
晕倒原因,惊惧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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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总兵带领士卒前往青龙山。
韩榆这边也没闲着,亲自上门捉拿朱永超身份的知情人——正妻刘氏及一对儿女。
在同知府,官兵搜刮出一箱又一箱白花花的银子,古董字画更是不计其数。
围观百姓众多,皆拍手叫好。
五天后,朱永超及其家眷
被押上断头台。
不断有臭鸡蛋和烂菜叶子丢到他们的身上。
“和匪寇一伙,你们不得好死!”
“畜生不如,去死吧!”
谩骂声狠狠砸向朱永超,满是痛快和怨恨。
就是他,和匪寇沆瀣一气,害死了他们的亲人好友,害得他们好苦! 朱永超满身秽物,被骂得抬不起头。
谁能想到,几日前光鲜亮丽的同知大人,今日就成了万人唾骂的罪犯呢?
只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畜生披上人皮,终究还是个畜生。
风水轮流转,他的报应来了。
刽子手手起刀落,砍下朱永超的脑袋。
欢呼声响成一片。
韩榆坐在监斩台上,看到有一缕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落在观刑百姓的身上。
温暖,明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