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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庆帝一声令下,禁军以及全公公统领的皇家暗卫迅速行动起来。
与此同时,永庆帝修书一封给魏帝,并附上相关确切的证据,要求魏帝给他一个解释。
言辞咄咄,大有不满意兵刃相见的架势。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大越各地一片风声鹤唳。
不断有疑似细作的人被带走,经过严刑审问后,发现不仅有大魏的细作,还有来自其他小国的细作。
永庆帝怒不可遏,气得几夜没睡好觉,直接派兵问候了那几
个在大越安插细作的小国。
小国国主怎么也没想到,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明明是大越和大魏之间的冲突,到最后大魏安然无恙,先倒霉的反而是他们。
只能认栽,向大越割地赔款——城池两座,金银财宝若干。 比起几个小国,永庆帝更在意大魏。
若非大魏国力强盛,他也跟对待那些小国一样,直接大军压境,索要赔偿。
等和大魏的事情了结,再来处理小国的问题。
眼下只差魏帝的回应,如果不能让他满意,永庆帝绝不会忍气吞声。
又半个月过去,永庆帝没等来魏帝的回信,先等来后宫中嫔妃暴毙的消息。
暴毙的嫔妃梁嫔乃是梁国公主,嫡妻所出,因梁国在大越和大魏之间摇摆不定,永庆帝对梁嫔多有冷落,几乎忘了后宫有这个人。
如今听闻梁嫔暴毙,只愣了一下,吩咐全公公按妃位厚葬,转身就把这事儿忘到了脑后。
一个不受宠的嫔妃罢了,谁也不会把她放在心上。
只是谁也没想到,梁嫔的死会成为一跟导火索。
九月中旬,梁国皇帝得知嫡女暴毙而亡的噩耗,悲痛欲绝,对外宣称“永庆帝为夫不仁,害死朕之嫡女”,扬言要为梁嫔报仇。
九月下旬,梁国五万大军翻山越岭,直奔大越最南的第一道关卡——清塘关挺进。
大军来势汹汹,打了驻守清塘关的将士一个措手不及。
等韩榆收到消息,梁国军队已经攻破清塘关,
斩下陈将军的首级。
“彩云县已经失守,大军正直奔府城而来。”
韩榆被这个消息震得头晕眼花,缓了许久才冷静下来:“我不是让你们盯着,怎么清塘关和彩云县接连失守我才得到消息?”
韩二跪地:“属下察觉异动,便告知了陈将军......”
“他没信,甚至继续饮酒作乐,在酒池肉林里醉生梦死,对否?”
韩二:“是。”
韩榆以手扶额,清塘关数万将士都没能拦得住梁国军队,小小的一个彩云县如何能与他们抗衡?
韩榆深吸一口气,手心潮湿而不自觉,沉吟片刻,开始下达命令。
“传话给苏总兵,命他带领驻军死守府城,只能防守,不得强攻。”
府城驻军只数千人,对上五万大军毫无胜算,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全军覆没。
云远府三十万百姓还需要他们,他们万万不能出事。
“派人传信给宋知府杨知府和孙知府,云远府遇难,还请尽快派兵增援。”
韩二应是,飞速去办了。
韩榆前往厅堂,将清塘关和彩云县失守的消息告诉诸位大人。
犹如一滴冷水落入热油锅里,厅堂内瞬间炸开了锅。
“五万大军!那咱们岂不是只能坐着等死?”
“这可如何是好?我还不想死啊!” 大家如丧考妣,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韩榆厉喝:“住口!”
众人瞬间安静如鸡。
“诸位这是想逃?”韩榆目光如剑,步步逼近。
吴同知看了眼面色
惨白的同僚,摇头道:“逃又能逃到哪里去?与其逃避,不如坦然面对,和百姓共进退。”
张同知深以为然:“我们早起贪黑,累死累活才将云远府打造成如今的样子,是绝不可能弃城而逃,苟且偷生的。”
韩榆看向其他人:“诸位以为如何?”
有人目光坚定,有人眼神躲闪,不敢看知府大人灼灼逼人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