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此时的南阳侯夫人全无贵妇的素养,叉腰指着她,“谁要你们惺惺作态假好心,做给谁看呢?”
钟氏想说什么,被南阳伯夫人打断:“你若真把侯爷放在心上,侯爷出事那几天,阮世子为何闭门不出?侯爷归家几日,怎么从未见你来过?”
钟氏急道:“景璋他受了伤才没能......”
“今儿倒是拖家带
口的来了。”南阳侯夫人冷笑连连,“怎么,是想让侯爷把你们全家一起带下去?”
钟氏置身灵堂外,一阵阴风吹来,当即打了个寒噤。
“嫂子你浑说什么呢?!”
“我浑说?到底是真心吊唁还是做给旁人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甭自欺欺人!”
“侯爷在世时就多年不与你往来,现在也不稀罕你的吊唁。”南阳侯夫人哭着说,“做妹子做到你这份上,我真替侯爷寒心。”
“打今儿起,南阳侯府再不与平昌伯府有任何的往来。” “管家,给本夫人把他们一家子撵出去!”
大庭广众之下被亲嫂子指着鼻子骂,钟氏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平昌伯脸上挂不住:“大嫂你......”
“滚!都给我滚!”
平昌伯:“......”
所有人:“......”
在南阳侯夫人的奋力驱逐下,平昌伯一家灰溜溜地离开了。
人走后,众人议论纷纷。
“南阳侯夫人所言是真是假?”
“我可以作证,祭宫那几天阮大人从未露面,都是南阳侯府两位公子奔走求情。”
“平昌伯府真是......”
说话之人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韩榆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吊唁后就和韩松离开了。
有人注意到他们,更加唏嘘。
“韩大人还是有几分先见之明,早早跟平昌伯府断了关系。”
吏部一位尚书一位侍郎,明明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
二者的为人处世却是大相径庭。
“还得是韩家,出了两位韩大人。”
再看阮氏一族,除了一位三品侍郎,再无其他突出的子弟。
而这位侍郎大人,被顶头上司的兄弟压得死死的,翻身都不能。
......
韩榆对众人的感叹不得而知,但多少也能猜到一点。
从平昌侯到平昌伯,韩榆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因为窥得真相无能狂怒,被好友安慰后还想哭鼻子的小孩子了。
事到如今,官至高位的是他,被压制被批判的是平昌伯府。
只待处理了最大的威胁,便是韩榆和平昌伯算总账的时候。
尚书大人可没忘记,他有一份准备了多年的惊喜还没送给平昌伯。
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银行的建成与开张。
经过几个月的准备,银行在腊月十六正式开张。
钦天监算出腊月十六是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永庆帝便定下这天,命人在越京宣传开来。
“听说了没,陛下成立了大越银行,只要在里头存钱,就能收到利息。” “利息?真的假的?”
“城里到处都张贴了告示,不认得字也不要紧,有官爷在边上给咱们念告示上的内容呢。”
百姓闻言,纷纷向附近的告示张贴处涌去。
告示两边各一名士卒,大声诵读银行的种种好处,兼顾为百姓答疑解惑。
“官爷,我存一两银子进去也能拿到利息吗?”
“当然,只要在银行存钱,一律可以根据存款年限获得相应
的利息。”
“官爷,这上头说达官贵人和平民百姓都能从银行借钱吗?”
“这是自然,只要你跟银行签订了借款契书,再在规定的时间内连本带利还回来,这份契书便可销去。”